我的****语文老师

去外婆家，去舅舅家，去****的朋友家。

    每到一**，都会被问及父**，被投以同**的目光。

    ****总是笑着说：“挺好，我们都挺好。”

    我知道她在逞**，但我也**会了配合。我们像两个演员，在**友面前演一出名叫“我们都很好”的戏。

    初五那天，从舅舅家回来时，路过市图书馆。我让****先回家，说自己想走走。

    雪已经化了，街道**漉漉的。图书馆在冬**午后显得格外安静。我走进去，没去阅览室，而是直接去了二楼那个哲**书架。

    那本叔本华的书已经还回来了，放回了原**。我伸手摸了摸书脊，想象着她几天前站在这里的样子。

    “赵晨？”

    我猛地转身，看见她就站在不远**。穿着浅灰**的毛衣，深**长裤，头发松松地扎着，手里抱着几本书。

    “老师。”我有些慌**，“您怎么……”

    “来还书。”她走过来，看了看我手里的书，“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我……随便看看。”

    她笑了：“叔本华可不好懂。建议你先从《人生的智慧》开始。”

    “好。”我把书放回去，“老师**节过得好吗？”

    “还行。”她说，“你呢？”

    “也还行。”顿了顿，我又说，“就是走**戚有点累。”

    “都一样。”她把怀里的书放回书架，“我每年**怕的就是**节。”

    “为什么？”

    “因为要回答太多问题。”她转过身，靠在书架上，“结婚了吗？有对象吗？什么时候要孩子？好像女人的价值只能用这些来衡量。”

    她说得很平静，但我听出了话里的疲惫。我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老师，”我**终说，“我觉得您这样就很好。”

    她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我。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眼睛很亮，像藏着光。

    “谢谢。”她轻声说。

    我们之间又沉默了。但这次沉默很舒服，像两个在长途跋涉后终于可以歇脚的人，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安静地待着。

    “老师，”我鼓起勇气，“您下午……有空吗？”

    “怎么了？”

    “我……”我顿了顿，“有道题想请**您。在咖啡馆……可以吗？”

    她看着我，眼神很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那么长。就在我以为她会拒绝时，她点了点头。

    “好。”她说，“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店。”

    那家咖啡馆在图书馆后面的一条小巷里，门面很小，招牌是原木**的，上面写着“默然”。

    推门进去，风铃叮咚作响，空气**弥漫着咖啡豆的香气。

    店里人不多，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她点了杯拿铁，我要了杯热可可。

    “什么题？”她问。

    我其实没什么特别难的题，只是找个借口。但话已出口，只好从书包里掏出试卷，随便**了一道。

    她接过看了看，开始讲**。

    声音不**，但每个字都清晰。

    我听着，目光却不由自**地飘向她的脸——她讲题时认真的表**，偶尔蹙起的眉头，端起咖啡杯时纤细的手**。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有那么一刻，她抬起头，正好撞上我的目光。我们都愣了一下，然后同时移开视线。

    “明白了吗？”她问，声音有些轻。

    “明白了。”我说，“谢谢老师。”

    “不客气。”她喝了口咖啡，看向窗外，“雪都化了。”

    “嗯。”我也看向窗外，“**天快来了。”

    “是啊。”她轻轻说，“**天。”

    我们都没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店里放着轻柔的爵士乐，咖啡机偶尔发出蒸汽声。时间在**暖的空气里缓缓**淌，像一条安静的河。

    那一刻，我忽然希望时间能停在这里。停在这个冬**的午后，停在这间小小的咖啡馆，停在她身边。

    但时间不会停。

    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眉头微皱：“抱歉，我接个电话。”

    她起身走到店外去接。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她站在巷子里，背对着我，肩膀微微下垂。

    电话打了很久，她一直在听，偶尔说一两句。

    **后挂断时，她站在那里，很久没动。

    我走出去：“老师，没事吧？”

    她转过身，眼睛有些红，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没事。家里有点事。”

    “需要**忙吗？”

    “不用。”她勉**笑了笑，“谢谢。”

    我们回到店里，但气氛明显变了。她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看手机。我知道该走了。

    “老师，”我说，“不早了，我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