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文老师

说不清是期待再次遇见她，还是只是习惯了那个安静的环境。但再也没见过她。

    寒**过去一周，**节临近了。

    街上挂起了红灯笼，商店里循环播放着喜庆的音乐。

    ****开始置**年货，我跟着她去了几次超市，推着购物车，看她一样样往车里放东西。

    “今年就咱们俩，简单点。”****说，但眼里还是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除夕前一天，下雪了。不是那种细细的雪沫，是真正的雪花，大片大片的，从灰白的天空飘落。很快，整个城市都白了。

    我坐在窗前看雪，手机震动起来。是父**。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接了。

    “小晨，”他的声音很哑，“明天……明天除夕，爸爸想……”

    “爸，”我打断他，“我和**一起过。”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听见他粗重的呼**声，还有背景里模糊的电视声。

    “好，”他**终说，“那……那爸爸祝你新年快乐。”

    “嗯。”我说，“您也是。”

    挂了电话，**口堵得慌。

    窗外雪越下越大，世界一片纯白。

    我盯着那些飞舞的雪花，想起去年的除夕——我们一家三口，父**贴**联，****包饺子，我在旁边捣**。

    那时候我以为，这样的**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手机又震动了。这次是杨雯雯。

    她发来一张照片——图书馆小花园的雪景。长椅白了，树枝白了，一切都覆盖在厚厚的雪下。配文：“下雪了。”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走到窗边，也拍了一张我家窗外的雪景发过去：“嗯，很大。”

    “在家？”她问。

    “嗯。老师呢？”

    “也在家。”

    对话停在这里。我看着屏幕上那简单的几个字，忽然有股冲动——想问她是不是一个人，想问她年夜饭怎么吃，想问她会不会觉得冷清。

    但**终，我只发了一句：“老师新年快乐。”

    这次她回得很快：“你也是。新的一年，要更努力。”

    “我会的。”

    除夕夜，******了一桌菜。虽然只有两个人，她还是摆满了整张桌子——红烧鱼，白切**，糖醋排骨，清炒时蔬，还有一锅热腾腾的饺子。

    “**，**太多了。”我说。

    “不多，”****给我夹了块鱼，“年年有余。”

    我们面对面吃饭，电视里播着**晚，歌舞喧闹。窗外不时传来鞭**声，远**有烟花升起，在夜空**绽开绚烂的光。

    “**，”我举起杯子，“新年快乐。”

    ****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新年快乐，晨晨。”

    我们碰杯，果汁在玻璃杯里晃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就算只有两个人，也可以是一个完整的家。

    吃完饭，我**动收拾碗筷。

    ****坐在沙发上看**晚，手里织着那件已经快完成的毛衣。

    **龙头**出的热**冲在手上，很暖。

    我仔细地洗着每一个碗，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是同**们的群发祝福。我一一回复，手**滑动屏幕时，不自觉地点开和杨雯雯的对话框。

    **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下午。我想了想，又打了一行字：“老师在看**晚吗？”

    然后开始等。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时，屏幕亮了。

    “在看。你呢？”

    “也在看。小品有点无聊。”

    “确实。”她回，“不如看书。”

    我笑了：“老师在看什么书？”

    “《百年孤独》。每年**节都会重读一遍。”

    我想象着她坐在灯光下看书的样子，穿着家居服，头发松松地挽着，**上盖着毯子。画面很清晰，清晰得让我心悸。

    “那本书我看过，”我说，“但没看懂。”

    “正常。我第一次看也没看懂。”她发来一条语音，声音里带着笑意，“**尔克斯说，他写这本书，是希望人们能读很多遍。”

    我又点开听了一遍。她的笑声很轻，像雪落在掌心，一触即融。

    那个除夕夜，我们断断续续地聊了很久。聊书，聊电**，聊各自看过的**晚节目。像两个老朋友，又像两个在寒夜里相互取暖的陌生人。

    零点钟声敲响时，窗外鞭**声震耳**聋。烟花把夜空照得亮如白昼。我走到阳**上，看着这片绚烂，给她发了条消息：“新年到了。”

    她回：“新年快乐，赵晨。”

    “新年快乐，老师。”

    简短的祝福，却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暖**。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夜空**的烟花一次次绽放，又一次次熄**。

    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没那么冷了。

    **节几天，我和****走**访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