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

但那也是一条生命啊！

    如今，这里空空****，一片**寂。

    “袭人……我的袭人啊……”

    宝玉将脸埋在她**瘪的大**上，哭得肝肠寸断。

    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接回去”、“**姨娘”，是多么可笑而残忍的谎言。

    对于一个失去了子**、卵巢，**道萎缩粘连的女人来说，回到那个妻妾成群、靠子嗣和恩宠立**的贾府，无异于通过另一种方式将她**迟****。

    她不仅无法履行一个妾室**基本的职责，还要****夜夜面对别人的嘲笑、怜悯，以及……面对他时那无尽的自卑和痛苦。

    “我现在……就像个太监……”袭人凄惨地笑着，伸手摸了摸宝玉的头，“身子里的那股气儿没了……人也就老得快……你看我的**……”

    她**开上衣的扣子，掀开那件空****的肚兜。

    宝玉抬头看去，又是心**一痛。

    那曾经让他**不释手、丰满挺拔、**香四溢的双**，如今竟然像两个**瘪的布袋，软塌塌地垂在**前。

    皮肤松弛起皱，**头也变得**枯暗淡，毫无生气。

    那是激素彻底断绝后，身体急速衰老的征兆。

    “我现在……连个老嬷嬷都不如……”袭人掩好衣襟，无力地靠在床头，“二爷，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这里清净，没人笑话我，也没人嫌弃我。我守着这些银子，守着对你的这点念想……就这么过完下半辈子，我也就知**了。”

    宝玉听着她这番话，只觉得心如**灰。

    他知道，她是给了他**后的体面，也是给了她自己**后的尊严。

    他缓缓地站起身，**她把裤子提起来，系好带子，又**她整理好上衣，盖好被子。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在通过这些动作，向过去那个完好无损的袭人告别。

    “好……”宝玉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我依你……我不勉**你……”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缺什么少什么……一定要让人告诉我……”

    袭人**泪点了点头：“二爷放心，我会的。”

    宝玉**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包**了太多的愧疚、**怜和无奈。

    他转过身，步履沉重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他没有回头，只是悄悄地将银子塞到了门边那个破旧枕头的下面。

    他知道，银子买不回她的子**，买不回她的青**，更买不回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完整。

    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给她的东西了。

    “保重。”

    他说完这两个字，猛地掀开帘子，冲进了院**萧瑟的秋风里。

    **车还在巷口等着。

    茗烟见宝玉出来，连忙迎上去，却见自家二爷满脸泪痕，失魂落魄，吓了一跳：“二爷，您这是……”

    宝玉摆摆手，示意他别问。

    他爬上**车，车帘落下，将那个小院、那个人、那段**淋淋的过往，彻底隔绝在了身后。

    **车**晃着，向着那繁华似**、却又冷酷无**的贾府驶去。

    而在那间昏暗的小屋里，袭人听着**车远去的声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顺着她苍老憔悴的脸颊，滑落到枕边，洇**了那锭冰冷的银子。

    这或许便是结**了。

    这便是她花袭人，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后得到的结**。

    从那一座充满着**败气息与绝望的小院出来，**车辚辚，碾碎了满地的枯叶，也仿佛碾碎了宝玉心头**后一点少年的轻狂。

    他并没有直接回房，下了**车后，让茗烟自去歇息，自己则像个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踱进了大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