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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跪了下来。
双膝着地，双手放在大**上，背挺得很直，头微微低着。
一个标准的、臣服的姿势。
苏曼的表**没有太大变化，但眼神里闪过一**极细微的讶异。
这不是林晚会**的动作——至少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林晚会**的。
「怎么了？。」
她问，声音依然平稳。
林晚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书房**灯的暖光落在他脸上，那张已经渐渐失去男**棱角的面孔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顺。
「明天的手术……。」
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能不能……。不要全部切除？。」
苏曼的眉头微微蹙起：「什么意思？。」
「只切除双侧睾丸。」
林晚说，声音没有颤抖，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保留****。」
空气凝固了一瞬。
苏曼盯着他，像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然后她靠回椅背，双手**迭放在膝盖上，姿态优雅，眼神却变得锐利。
「理由呢？。」
她问，「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所有的测试，所有的检查，所有的心理评估——你都通过了。」
「我接受了。」
林晚说，依然跪着，「我不是要反悔。」
「那是什么？。」
林晚深**了一口气，然后说：「我想当**下**的人****。」
这句话说得太平静，太平常，以至于苏曼有好几秒没有反应过来。
她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看着他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睛，看着他那跪在地上的**顺姿态。
然后，她突然明白了。
不是反悔，不是抗拒，不是**后的挣扎。
是更深的堕落。
「**释。」
苏曼只说了一个词。
林晚跪直了一些，双手依然放在大**上，像个接受训话的孩子。
「您想要一个女儿，一个完**的『林小姐』。
」
他说，「我会成为她。我会穿**子，留长发，**化妆，用女**的方式说话、走路、生活。我会是您想要的样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是……。如果只是普通的女孩，会不会太无聊了？。」
苏曼的手**轻轻敲了敲扶手，没有说话。
「您说过，真实**重要。」
林晚的声音更轻了，却更清晰，「那就让我真实一点。让我保留那点男**的东西，但永远不能使用它。让我成为一个畸形的、不完整的、不男不女的东西。」
「一个需要每天吃**维持女**特征，但身体还留着男**器官的人**。」
「一个只能在暗**穿女装，表面上还要维持体面的大小姐。」
「一个永远知道自己是什么——一条被阉割了一半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出一个很淡的笑容：「这样不是更有趣吗？。这样……不是更彻底吗？。」
书房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沉香在空气**缓慢燃烧的声音，细不可闻。
苏曼看着他，看了很久。
她的表**从**初的惊讶，到审视，到思考，**后——凝固成一种复杂的、几乎可以说是满意的神**。
她没想到林晚会堕落到这个程度。
或者说，她没想到自己的「**育」
效果会这么好。
好到让他**动要求成为一个更不堪、更扭曲、更下**的存在。
好到让他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彻底臣服。
「你确定吗？。」
苏曼终于开口，声音里有一种克制的兴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永远不会是完整的女**，也永远不会是完整的男**。意味着你会一直**在**间状态，被自己的身体背叛。」
「我知道。」
林晚说，眼睛依然看着她，「但这样……。更真实，不是吗？。」
「为什么想要这样？。」
苏曼问，这次是真的好奇。
林晚低下头，沉默了几秒，再抬头时，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不是眼泪，是更复杂的、近乎狂热的东西。
「因为我想让您完全相信我。」
他说，「因为我想证明我已经彻底属于您了。因为……。我想成为您**完**的作品，一个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