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染垢(16-20)"
别再想着那个紫眼睛的野种,也别再对着秦戎那种老男人发**,本世子或许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我没有……”萧慕晚虚弱地辩**。
出于本能的恐惧,她趁着傅云州喝茶的空档,忍着下身的剧痛,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想要离这个恶魔远一点,再远一点。
然而,她慌****根本没看清身后的路,撞到了一个暗**的博古架。
那是一个极其**致的紫檀木架子,上面并没有摆放什么贵重的古董瓷器,而是放着一只上了锁的、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红木匣子。
“哗啦——!”
一声脆响打破了屋**的**寂。
匣子重重摔在地上,铜锁瞬间崩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你在**什么?!”
原本正悠闲喝茶的傅云州,在听到响声回头的一瞬间,脸**骤变!
那种表**,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极度的惊恐与紧张,仿佛那里面装着的不是**物,而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心底**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地。
“别动!谁准你碰它的!”
他像疯了一样扔下茶盏,就冲了过来。
萧慕晚被他的吼声吓到,她在慌****随手抓起地上散落的一样东西。
原本是想当**防身的武器,却在触碰到那东西冰凉**润的质感时,整个人猛地僵住了。
然而,当**尖触碰到那**润冰凉的触感时,她整个人猛地僵住了。
那是一枚耳环。
一枚**工极其实**巧、却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发暗的银**缠玉兔耳环。
那兔子只有拇**盖大小,雕工极尽巧思,尤其是那两只眼睛,是用极罕见的红宝石镶嵌而成,在烛火下闪烁着**冶而灵动的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萧慕晚****盯着手里的这枚耳环,原本满是恐惧泪**的眼**,逐渐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与**茫。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这分明是她那年,父皇特意让造****的大师,花了一个月时间雕琢,送给她的生辰礼!
那天父皇抱着她,笑着说:“朕的晚晚属兔,这只玉兔**是有灵**,能保佑朕的小祥瑞平平安安。”
她**不释手,****戴着。
直到后来在御花园弄丢了一只,为此她哭了好几天,父皇为了哄她,又赏了她一屋子的奇珍异宝,可她心里始终惦记着那只丢了的小兔子。
为什么……这只丢失了近十年的耳环,会出现在傅云州的私密匣子里?
而且看这匣子的摆放位置和上面的锁,分明是被他视若珍宝地收藏着。
“还给我!把你的脏手拿开!”
傅云州气急败坏冲到了她面前,伸手就要去抢夺那枚耳环,语气凶狠得像是被触犯了逆鳞的恶龙:
“那是希月的东西!你不配碰它!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希月……的东西?
萧慕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就混沌的大脑一片空白。
江希月?
这怎么可能是江希月的东西?
这是造****的贡品!是父皇独独赏给她一人的恩宠!
“你……你说这是谁的?”萧慕晚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紧张的男人。
“少废话!还给我!”
傅云州见她不给,伸手就来抓。
萧慕晚被**到了绝路,随后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起旁边案几上的一盏油灯。
“别过来!”她将那枚玉兔耳环悬在**曳的火苗之上。
“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把它烧了!扔进火里!”
“你敢!”
傅云州果然停住了脚步,****盯着那枚悬在火苗上的耳环:“萧慕晚!你这个疯婆子!你若是敢毁了它,我要你的命!”
女人没有理会男人的**怒,依旧不依不饶,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这个?
“关你什么事!这是希月当年救我落下的!不是你能碰的!”
傅云州咬牙切齿,眼底满是****维护。
救他?
落下的?
萧慕晚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差点真的把耳环掉进火里。
一段尘封多年的记忆,在这一刻,如****般涌入脑海,将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冲刷得无比清晰。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萧慕晚看着眼前这个紧张得面容扭曲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的可笑,又无比的悲凉。
她笑出了声,笑得眼泪止不住地**。
原来……这就是命吗?
原来此刻对自己百般施**的魔鬼,竟然就是当年自己拼了半条命从冰河里救回来的那个男孩!
当年的一念心善,竟然**手为自己饲养了一头忘恩负**的豺狼!
“你笑什么?!”傅云州被她笑得心里发毛,更加**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