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灾难，却成了奇迹

    2025年12月24**

    圣诞节早晨。

    窗帘没拉紧，阳光从**隙裡**进来，落在圣诞树的金**装饰球上。小灯还亮着——昨晚忘了关。电视开着，音量很低，在播什么圣诞特辑，背景是Mariah Carey唱了二十几年的那首歌。

    茶几上有两杯咖啡，她的喝了一半，杯缘印着淡淡的口红痕迹。他的还是满的，凉了。

    每年都这样。圣诞早晨，**换礼物，然后一起吃个brunch，看电**，或者什么都不**。结婚七年，这已经变成仪式——不是浪漫的那种，是舒服的、理所当然的那种。像呼**。

    但今年不一样。

    柏廷坐在沙发上，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克杯的杯缘。圣诞树下躺着两个盒子。一个是她的——他上周包好的，红**缎带，烫金贴纸。另一个是她准备给他的，浅蓝**包装纸，角落有点皱。

    芷筠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她今天穿着那件米白**的宽松毛衣，领口有点歪，**出一小截锁骨。头发随便扎了个丸子，有几缕散落在脸颊边。

    很平常的样子。很好看。

    「礼物呢？」她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在他旁边坐下，膝盖碰了碰他的大**。「说好今天早上拆的。」

    他们一起走向圣诞树，各自拿起对方的礼物。

    「你先拆。」她说，眼睛亮亮的。

    柏廷撕开浅蓝**的包装纸。盒子裡面是一双深灰**的羊毛袜，还有一双黑**的。质感很好。很实用。

    「你之前那几双都破了，」芷筠说，「我看到特价就买了。」

    「谢谢。」他笑了笑，把袜子放在**上。「很需要。」

    *袜子。*

    不是失望。真的不是。七年了，他们早就过了那种**心挑选礼物的阶段。这很正常。这就是婚姻。

    但有什么东西在他**口钝钝地压着。一扇门慢慢被灰尘封住的感觉。

    所以他今年才想**点不一样的。

    「**到你了。」他把包装****的盒子递给她，声音稳了稳。

    芷筠接过去，**了**。「很轻。」

    「打开看。」

    她拆礼物的方式一直都是这样——不会一口气撕烂，而是慢慢的，从角落开始。缎带被抽开，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盒盖掀起。

    薄纸层下，是一套酒红**的蕾****衣。Bralette款式，三角杯，肩带细细的，缀着一小颗缎面蝴蝶结。配套的**裤是同**系，腰带是****蕾**。

    芷筠的眼睛亮了一下。

    「哇。」她把**罩拿起来，对着窗户的光看。「好漂亮。」

    他的心跳快了一拍。成功了。她喜欢。今晚也许可以——

    然后她的动作停住了。

    她在看标籤。

    柏廷的胃像是被人攥住了。

    「这个尺寸??」芷筠慢慢转过头。「柏廷，这是80B。」

    「什么？」

    「我是75B。」她的声音平静，但那种平静像是**风雨前的海面。「下**围差了一个号。还有这个**裤??」她把**裤摊开，看了看，「这个腰围也太大了。」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他那套。网购的时候他买了两套，同款，不同尺寸。一套给她，一套——

    ***。拿错了。*

    「这是谁的？」

    她的声音没有升**。反而更轻了。更危险。

    「芷筠，那是——是店家寄错——」

    「你挑了**衣款式、颜**、尺寸，」她一字一字地说，「然后店家刚好寄错成另一个女人的尺寸？」

    「不是，没有别的女人——」

    「那这套是给谁的？」她把**衣甩在他**上。「你以为我不知道怎么看尺寸吗？75B，二尺一的腰围，这个女人比我**、比我丰满。她是谁？」

    「没有别的女人！」

    「那这是给谁的！」

    「是我的！」

    声音从他**咙裡冲出来，比他预期的更大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芷筠愣住了。

    整个客厅安静下来。只剩暖气的嗡嗡声。

    「??什么？」

    「那套**衣。」他的声音在发抖。整个人都在发抖。「是我买给自己的。我买了两套，一套给你，一套是??是我的。我拿错了。」

    沉默。

    十秒。二十秒。

    芷筠的表**从震惊变成困惑，再变成??他读不懂。

    「你说，」她的语速很慢，像是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这套女****衣，是你买给自己穿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结上下滚动。

    芷筠盯着他看了很久。

    然后她嗤笑了一声。

    「你当我白**？」

    「芷筠——」

    「你编不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