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文老师

上下打量我，“状态不错。”

    “嗯。”我说，“不紧张。”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薄荷糖，紧张的时候**一颗。”

    我接过，手心传来她的**度。

    “老师，”我说，“等我考完。”

    “嗯。”她点头，“好好考。”

    我们面对面站着，谁也没说话。周围的考生和家长越来越多，嘈杂的人声**，我们像两个安静的岛屿。

    预备铃响了。

    “去吧。”她说。

    “老师，”我看着她，“等我考完，我有话跟您说。”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好。我等着。”

    我转身，走进校门。走到****楼前时，回头看了一眼。她还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隙洒在她身上，斑驳陆离。

    我握紧手里的文件袋，深**一口气，走进考场。

    第一科是语文。试卷发下来，我浏览了一遍，心里有底了。拿起那支钢笔，在姓名栏写下“赵晨”两个字。

    笔尖顺滑，墨迹**畅。

    像她的话，**柔而有力量。

    考试进行得很顺利。每一科，我都全力以赴。遇到难题时，我想起她说的“放平心态”；感到疲惫时，我想起她说“我在外面等你”。

    **后一场是英语。**卷铃响起时，我放下笔，长长舒了口气。

    结束了。

    三年的****生活，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走出考场时，夕阳正好。金**的阳光洒满校园，同**们欢呼着，奔跑着，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拥抱。

    我在人群**寻找她的身**。

    然后，我看见她了。

    她还站在那棵槐树下，手里拿着一瓶**。看见我，她笑了，朝我走来。

    “考得怎么样？”她问。

    “还行。”我说，“正常发挥。”

    她把**递给我：“喝点**。”

    我接过，瓶身是**的——她一直用手捂着。

    “老师，”我说，“现在，我能说了吗？”

    “说什么？”

    “说我喜欢您。”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一定会考上好大**，说我会努力变得更好，说等我有了能力，我要光明正大地追求您。”

    她看着我，眼眶渐渐红了。然后，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下来。

    “傻子。”她说，“我等你。”

    我伸出手，这次没有犹豫，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挣开，只是轻轻回握。

    夕阳把我们的**子拉得很长，在喧闹的校园里，我们静静站着，手握着手。

    远**传来同**们的欢呼声，天空**飘起了彩带。青**在这一刻沸腾，而我们在沸腾的**心，找到了彼此的安静。

    “老师，”我说，“从今天起，我不是您的**生了。”

    “嗯。”她点头，“但你还是赵晨。”

    “那我能叫您的名字吗？”

    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能。”

    “雯雯。”我叫她的名字，第一次，光明正大。

    她脸红了，但笑得很甜。

    夕阳西沉，暮**四合。校园里的喧嚣渐渐平息，同**们陆续离开。我们并肩走在空****的**场上，手还牵着。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问。

    “等成绩，填志愿。”我说，“然后……打工，攒钱。”

    “攒钱**什么？”

    “将来娶您。”我说得理所当然。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眼泪又涌上来：“你还这么小……”

    “但我的心已经很大了。”我说，“大到能装下整个**来，和您。”

    她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们走到校门口，暮****，那扇铁门静静矗立。

    三年前，我走进这里，还是个对一切充满**茫的少年。

    三年后，我走出这里，已经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去哪里。

    “我送您回家。”我说。

    “好。”

    我们并肩走在暮**渐浓的街道上。路灯一盏盏亮起来，车**如织，城市华灯初上。这个我们**同生活了三年的城市，今夜格外**柔。

    到她家楼下时，我停下脚步。

    “就送到这儿吧。”她说。

    “嗯。”我点头，但还是没松手。

    她笑了：“怎么，舍不得？”

    “嗯。”我老实承认，“舍不得。”

    她踮起脚尖，很轻很轻地，在我脸颊上**了一下。

    “现在可以了吗？”

    我愣住了，然后傻傻地点头。

    “回去吧。”她说，“你**该担心了。”

    “明天……”我说，“我能来找您吗？”

    “能。”她笑，“随时都能。”

    我看着她上楼，看着三楼的灯亮起，看着她在窗前对我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