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文老师

    第7章 雪落无声

    寒**的第一天，我睡到上午十点。

    醒来时，屋里很静。

    阳光从窗帘**隙**进来，在墙上切出一道细长的光斑。

    我盯着那道亮光，听着远**隐**传来的市声，忽然有种不真实感——不用上**了。

    ****已经去上班了，桌上留着早餐和字条：“粥在锅里，热一下再吃。我六点回。看书别太久，记得休息。”

    字迹工整，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我捏着那张便签纸看了很久，才起身去厨房。

    粥还是**的，白米煮得糯软，配着****自己腌的萝卜**。

    我坐在餐桌前慢慢吃，目光扫过这个**悉又陌生的家。

    离婚后，****重新布置了客厅，换掉了父**喜欢的深**沙发，挂上了暖**调的窗帘。

    墙上全家福的照片取下来了，留下一块颜**稍浅的方形印记。

    像是在努力抹去另一个人的存在，但痕迹还在。

    吃完早饭，我回到房间，摊开杨雯雯给的寒**作业。

    厚厚一沓试卷，每张都仔细装订过。

    翻开第一页，我发现她在页边用红笔写了小小的批注：“这部分是重点”“去年**考考过类似题型”“容易出错，注意”。

    字迹清秀，每一笔都带着力度。我盯着那些字看了很久，**尖轻轻抚过纸面，仿佛能触摸到她写字时手**的**度。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路轩：“赵哥，出来玩不？网吧五连坐！”

    我回复：“不了，写作业。”

    “靠，放**第一天就写作业？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赵哥？”

    我没再回，把手机调成静音，开始**题。冬天的阳光很好，暖洋洋地照在书桌上。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时间在寂静**缓缓**淌。

    **到第三张卷子时，我卡在一道哲**辨析题上。

    题目问：“如何理**‘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我写了半页，总觉得不够深入。

    放下笔，盯着窗外发呆。

    忽然想起杨雯雯讲课时的样子——她会先问我们：“你们觉得，如果没有别人，你还是你吗？”然后引出一连串的追问，直到把我们**到思维的墙角。

    想着想着，我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点开她的号码。光标在输入框里闪烁，我想问她这道题，想听听她的讲**，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

    但**终，我只打了一行字：“老师，寒**快乐。”

    发送。

    然后立刻后悔了。太突兀了，太刻意了，像个没话找话的笨**生。我想撤回，但已经过了时间。

    盯着屏幕，心跳如鼓。她会怎么想？会觉得我打扰吗？会礼貌地回复一句“同乐”吗？

    十分钟，二十分钟。手机安静得像块石头。

    我放下手机，**迫自己继续**题。但注意力再也集**不起来，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屏幕，期待它亮起，又害怕它亮起。

    直到下午三点，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来，屏幕上是她的回复：“谢谢。作业**得怎么样了？”

    简单的一句话，我却反复看了三遍。然后手**飞快地打字：“在**。有道题不太明白。”

    “哪道？”

    我把题目拍下来发过去。几分钟后，她回复了一段语音。

    我戴上耳机，点开。

    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比平时更清晰，更近，像在耳边低语：“这道题的关键在于理**‘总和’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有机整合……”

    我闭上眼睛，听她讲**。声音**和，逻辑清晰，偶尔会有轻微的呼**声。听完一遍，我又点开听第二遍，第三遍。直到把每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明白了吗？”她又发了条文字消息。

    “明白了，谢谢老师。”

    “不客气。有问题随时问。”

    对话到此为止。我盯着那几行字，心里涌起一股暖**，又夹杂着莫名的****。这算什么？正常的师生问答？还是某种隐秘的连接？

    整个下午，我都沉浸在这种矛盾的**绪里。

    **题，看她留下的批注，听她的语音讲**，然后发呆。

    窗外的阳光慢慢西斜，房间里的光线由明亮转为柔和。

    五点半，我开始**晚饭。****六点下班，到家大概六点半。我想在她回来前把饭**好。

    冰箱里有排骨，有土豆，有青菜。我回忆着****的**法，先把排骨焯**，然后炒糖**，加**炖煮。土豆切块，等排骨炖到一半时放进去。

    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锅里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我站在灶**前，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暗下去，路灯一盏盏亮起。

    六点二十，****回来了。推开门，闻到香味，她愣了一下：“你**饭了？”

    “嗯，”我说，“炖了排骨。”

    她放下包，走进厨房，掀开锅盖看了看，笑了：“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