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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语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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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语文老师(05-06)"
        “老师还没下班?”我问。

        “批作业。”她说,“听见这边有声音,就过来看看。”

        我们三个坐在空****的**室里,喝着**茶。窗外夜**沉沉,**室里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昏**而**暖。

        “老师,”林晓月问,“您看过《雷雨》吗?”

        “看过,”杨雯雯说,“大**时还演过。”

        “您演谁?”

        “繁**。”

        我和林晓月都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婉知**的女老师,很难想象她演那个疯狂、绝望的繁**是什么样子。

        “那时候年轻,”杨雯雯笑了笑,“什么都敢尝试。”

        “老师为什么选这个片段让我们演?”我问。

        “因为《雷雨》讲的是人**,”她说,“讲**恨,讲**望,讲束缚和挣**。虽然时代不同了,但有些东西……是相通的。”

        她说话时看着我,眼神很深。我心里一动,某种难以言喻的**绪在**腔里翻涌。

        那天晚上我送林晓月回家后,又折回**校。杨雯雯**公室的灯还亮着,我站在楼下看了很久,**终还是没有上去。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心思,只能埋在心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秋天走到了尽头。梧桐树的叶子几乎落光了,光秃秃的枝桠在灰白的天空下伸展,像一幅**墨画。

        期末考临近,**习压力越来越大。文艺汇演也进入倒计时,排练**度加大。我像个陀螺,在各个角**间转换——**生,课代表,组织者,演员。

        只有每天补习的二十分钟,是真正属于我和她的时间。

        虽然只是讲题,虽然她刻意保持着距离,但那些安静对坐的时刻,那些目光偶尔**汇的瞬间,都成了我灰暗生活里的一束光。

        十二月的**后一个周五,文艺汇演正式举行。

        礼堂里座无虚**,灯光璀璨。我们的节目排在第五个,候场时,我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紧张?”林晓月问。

        她笑了:“别紧张,就当平时排练。”

        话虽这么说,但当幕布拉开,灯光打在身上时,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词是背**的,动作是练过无数遍的,但站在**上,面对黑压压的观众,还是忍不住发抖。

        直到我看见她。

        她坐在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穿着浅灰**的毛衣,头发松松地挽着。灯光太亮,我看不清她的表**,但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柔而坚定。

        我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演出很顺利。谢幕时,掌声雷动。我站在**上,目光穿过人群,寻找她的身**。她也在鼓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演出结束后,同**们兴奋地讨论着,互相祝贺。我被围在**间,接受大家的夸奖。但我的目光一直在寻找她。

        终于,在礼堂门口,我看见了她的背**。她正要离开,我顾不上跟同**打招呼,追了出去。

        “老师!”

        她转过身,看见是我,笑了:“演得很好。”

        我们并肩走在校园里。夜晚很冷,呼出的气息在空气**凝成白雾。路灯把我们的**子拉得很长,在**泥地面上**错。

        “期末考准备得怎么样了?”她问。

        “别掉以轻心。”她说,“这次考试很重要。”

        “我知道。”

        走到停车场时,她停下:“就送到这儿吧。”

        “老师,”我说,“元旦……您有安排吗?”

        她愣了一下:“怎么问这个?”

        “就是……就是随口问问。”我有些慌**。

        她看着我,夜**里,她的眼睛很亮。过了很久,她才轻声说:“要回趟老家。”

        “哦。”我说,“那……一路顺风。”

        “谢谢。”她拉开车门,又回头,“赵晨。”

        “新年快乐。”她说,“明年见。”

        “新年快乐,老师。”

        车子驶远了,尾灯消失在夜****。我站在原地,看着空****的街道,心里也空****的。

        元旦**期,****带我去了外婆家。外婆住在乡下,房子很老,但很**暖。火炉烧得旺旺的,锅里炖着**汤,香气弥漫整个屋子。

        外婆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说我瘦了,说****辛苦了,说父**不是东西。****在旁边劝:“**,别说了。”

        “我就要说!”外婆眼睛红了,“我好好的闺女,被他糟践成这样……”

        “**!”****提**声音。

        外婆不说了,只是抹眼泪。我握住外婆的手,那双手粗糙,**暖,布满岁月的痕迹。

        “外婆,”我说,“都过去了。”

        “过不去,”外婆**头,“在我这儿,永远过不去。”

        那天晚上,我躺在老旧的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乡下很安静,能听见虫鸣,能听见远****叫。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