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文老师(03-04)"
我耳根发烫,匆匆收拾书包:“老师那我先走了。”
“等等。”她叫住我,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是薄荷糖。
“看你**近老犯困,提提神。”她说得很自然,“但别依**,晚上要保证睡眠。”
我接过盒子,塑料壳上还残留着她的体**。
走出**公楼时,天边晚霞正**,层层叠叠的橘红和绛紫晕染开来。我剥了颗糖放进嘴里,清凉的薄荷味在**尖化开,直冲鼻腔。
路轩在车棚等我:“赵哥,又去**公室了?这都第几天了?”
“补习。”我推车。
“补习?”他凑过来,压低声音,“兄**,你政治成绩本来就不差,用得着天天补?”
“老师说我大题思路不好。”
路轩看着我,眼神复杂:“赵哥,我说真的,你小心点。**绝师太的事你忘了?就算杨老师是正经人,人言可畏。”
我没说话,蹬上自行车。路轩追上来,和我并排骑。
“我知道你家里的事让你难受。”他的声音难得正经,“但别因为这样就把感**寄托在不该寄托的人身上。”
“我没……”
“你当我瞎啊?”路轩说,“你看杨老师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
我们在红灯前停下。傍晚的车**如织,尾灯连成一条红**的河**。
“路轩。”我看着前方,“如果你明知道一件事没结果,但还是控制不住,怎么**?”
路轩沉默了很久,直到绿灯亮起。
“那就别想结果。”他说,“但要想清楚代价。”
代价。这个词沉甸甸地压在心里。
周五补习时,杨雯雯感冒了。
她的声音有些哑,鼻尖微红,桌上放着杯热气腾腾的冲剂。但还在坚持给我讲题。
“老师,您休息吧,我改天再来。”我说。
“没事。”她喝了口冲剂,“下周期**考,得抓紧。”
讲到一半,她咳嗽起来,咳得很厉害,肩膀微微颤抖。我下意识起身,轻拍她的背。
手掌隔着薄薄的毛衣感受到她嵴骨的**廓。她身体一僵,咳嗽停了。
“对不起。”我迅速缩回手。
杨雯雯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过了几秒,她轻声说:“谢谢。”
气氛变得微妙。**公室里很安静,能听见她轻微的唿**声。窗外的天**暗下来,远******楼亮起零星的灯光。
“今天就到这里吧。”她说,声音还是很哑,“你回去把今天讲的这部分习题**了。”
“好。”我站起来,“老师,您吃**了吗?”
“吃了。”
“多喝热**。”
她抬起眼,眼神有些疲惫,但很**和:“知道了,赵老师。”
这个玩笑让气氛轻松了些。我笑了笑,背起书包:“那我走了,老师您也早点回去。”
“等等。”她叫住我,从包里掏出把伞,“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
“您呢?”
“我开车。”她把伞塞给我,“快走吧。”
果然,刚出校门雨就下起来了。
不大,细细密密的秋雨,在路灯下像无数银线。
我撑开伞——是柄深蓝**的折叠伞,很素净,能闻到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回到家,****正在包饺子。看见我手里的伞,她问:“谁的伞?不像你的。”
“老师的,下雨借我的。”
“哪个老师?这么细心。”
“政治老师。”我说得尽量平淡。
****看了我一眼,没再问。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我背上停留了一会儿。
晚上写完作业,我躺在床上看杨雯雯给的笔记本。
除了知识点,页边空白**还有一些细小的批注,是她随手写的思考。
在一页关于“矛盾”的章节旁,她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对立与统一的界限在哪里?”
我想起她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如果一件事,社会认为它没有价值,但个人认为它有,该怎么判断?”
她是在思考自己的困境吗?关于年龄,关于身份,关于那些不被认可却真实存在的**感?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
我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里杨雯雯的号码——是上次补习时她留给我的,说有问题可以发短信问。
光标在输入框里闪烁,我却不知道要写什么。
**后打了又删,只发了两个字:“谢谢。”
发送成功。我盯着屏幕,心脏跳得很快。她会回吗?会觉得我打扰吗?
五分钟,十分钟。就在我准备放下手机时,屏幕亮了。
“不客气。伞周一还我就行。”
很简单的一句话,我却反复看了好几遍。想再回点什么,又怕显得刻意。**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