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事记

    “世子从**提过夏小姐一句话，照样与薛夫人恩**如常，你说男人怎么能这么狠心？我时常想问问他，是否还记得那位夏小姐？”

    陆贞柔捏着衣袖，袖口走线****，只因为她**手在折角**藏了一张薄薄的银**，这是一张通往新世界生活的船**：“我们不会这样的，我会逃出去。”

    她没提李世子，也没再想李旌之。

    “红玉姐姐，睡吧。”陆贞柔安慰道，她不关心男人怎么想，也不在意**去的人。

    陆贞柔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在少女的安慰下，红玉闭上了眼，十五年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但被斥责的惊恐、因为****带来的恐惧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识字不多，不懂什么叫物伤其类，却下意识**惕世子与路****的动向。

    几**后的一大早，人还没醒，响锣先敲了起来。

    红玉出神地看着几个相识的丫鬟上了花轿、离了李府，往常热闹的茶**房里，只剩下几个小丫鬟嘻嘻哈哈。

    见陆贞柔过来斟茶，红玉便**动去握着她的手，说：“璧月，我想清楚了……我要跟着李府回帝京去，去了便不回来了。我想清楚了——”

    “**寻常人家的妻子被典卖，被殴打，**富贵人家的良妾被把玩，被折磨，**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香晴她们选了不**不低的男人，虽然被销了**籍、拿到卖身契，可以后还不是要向李府卑躬屈膝？”

    “既然如此……既然他们说女人无论如何都要找一个男人，那我红玉为什么不能去帝京找**一个有权势、**有地位的男人呢？反正——嫁给谁都那么坏了，姑****我还要好好过呢！”

    说到**后，红玉的眼睛几乎是亮了起来。

    陆贞柔沉默地看着红玉，心知自己劝不了什么，便为她泡了一壶**山毛峰，也不说别的，只是举起茶杯，像是喜宴上的人互相敬酒似的说道：“一路平安。”

    去年新入府的小丫鬟提着食盒“噌噌”跑过来：“璧月姐姐，香雨姐姐说这个给你，还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陆贞柔赶忙放下茶杯，边揭开食盒，边问道：“什么话？”

    “‘副小姐，我走啦，以后小厨房的牛**酥酪，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