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绍 首页

    ****也是女人

  • 阅读设置
    ****也是女人(07-08)"
    0吗?这里……这里有人行凶……打我儿子……地址是……”

        等待**察来的时间格外漫长。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脑袋一阵阵发晕发胀,手捂着伤口,**还是从****里渗出来。

        ****跪坐在我旁边,紧紧抓着我没受伤的那只手,她的手冰凉,抖得厉害。

        她用另一只手****按着我捂伤口的手,好像这样能**我止**似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砸在我手背上,滚烫。

        “安安……疼不疼?啊?别怕……****在……**察**上就来……”她语无**次地重复着,眼睛****盯着我的伤口,又惊又怕又心疼,脸上的妆早就花了。

        “没事,**……小伤。”我**着气,勉**扯出个笑容想安慰她,但一笑就扯得伤口疼,“你……你没受伤吧?”

        这句话好像戳**了****某个开关,她眼泪**得更凶了,用力**头,却说不出话,只是更紧地握住我的手。

        **察来得很快。询问**况,查看我的伤势,叫了救护车。

        那个醉汉被**察控制住,还在**糊地骂骂咧咧。我和****被带到附近的派出所**笔录。

        医生先给我**了简单的清创包扎,说伤口不算太深,但需要打破伤风,建议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脑震**。

        在派出所里,****一直紧紧挨着我坐,一只手始终没松开过我。

        她回答**察问题时,声音虽然还有些抖,但条理清晰,说到我被砸时,眼圈又红了,**忍着没再哭出来。

        **完笔录,**察说会依法**理那个醉汉,让我们先回去休息,随时保持联系。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昏**的路灯。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下自己的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我身上,又仔细拢好。

        她自己的手还冰凉着。

        我们慢慢往家走,她的手一直环着我的胳膊,扶着我,好像我是个易碎的瓷器。

        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时不时抬头看看我的脸,看看被纱布包着的额角,眼神里的心疼和后怕浓得化不开。

        回到家,关上门。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我们两个人粗重**平的呼**。

        ****转过身,面对着我。

        在玄关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苍白,眼睛又红又肿。

        她看了我几秒,然后,毫无征兆地,猛地张开手臂,一把将我紧紧、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她的手臂箍得很用力,身体在微微发抖。

        “你这个傻孩子……你这个傻孩子!”

        她把脸埋在我没受伤的那侧肩膀和脖颈间,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后怕的颤栗,“谁让你冲上来的!啊?谁让你冲上来的!他手里有瓶子!他那么壮……万一……万一他捅你刀子怎么**?万一他把你打坏了怎么**?你让****怎么**啊!”

        她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滚烫的液体浸**了我的脖颈和衣领。

        我被她抱得有点喘不过气,伤口也隐隐作痛,但我没动,也没推开她。

        我慢慢抬起没被抱住的那只手,犹豫了一下,轻轻落在了她颤抖的背上,笨拙地拍着。

        “**,我没事。”

        我低声说,声音在安静的玄关里显得格外清晰,“真的。就是一点皮外伤。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什么好!**了那么多**!”

        ****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你要是出了什么事,****……****……”

        她说不下去了,只是更用力地抱紧我,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样。

        我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暖,闻着她身上**悉的味道,此刻却混合着泪**的咸**和惊魂**定的气息。

        心里那点因为救了她而生的、属于男孩的小小骄傲,渐渐被一种更柔软、更充实的**绪取代。

        “可是,**”。

        我把脸轻轻靠在她头**的发**上,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不能看着他欺负你。我**不到。只要你能没事,我受点伤……真的没什么。”

        这句话我说得很认真。

        ****的身体在我怀里僵了一下。

        然后,我感觉到她环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她把脸更深地埋进我怀里,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小幅度地耸动起来。

        她在哭。不是刚才那种惊慌害怕的哭,而是另一种更复杂、更深沉的呜咽。

        我们就这样在玄关的昏暗里拥抱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直到我的**有点发**,****才像是终于平静下来一些,慢慢松开了我。

        她抬手,用**尖极其轻柔地碰了碰我额角纱布的边缘,眼睛还红着,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柔,只是里面多了许多我看不懂的、沉甸甸的东西。

        “还疼吗?”她问,声音沙哑。

        “有点,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