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尘

在顾妙灵的手背上。

    “我不知道……”她哽咽着，声音细碎。

    顾妙灵心**一**，伸手轻轻抱住她单薄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你这几天很难过……”

    只说了这一句，她自己也哽咽难言，接下去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小七把头埋在她的怀里，突然闷声说道：“我很想吃她**的花糕……可是她**了。”

    顾妙灵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只要你想吃，她一定会**给你吃，是不是？”

    小七**了**鼻子，点了点头。

    顾妙灵脸上**出了一个极淡、却极**柔的笑容。

    “那就好。”顾妙灵轻声说，“只要你还记着她，记得那个味道，她就没有真正**去。”

    她站起身，牵起小七的手，紧紧握住，“走吧，我们一起去**。她**过我。”

    小七握紧了那只小兔子，悄悄塞进了怀里。

    那里，还有一只树叶**成的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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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宸，永州前线。

    李文渊没想到会在韩王的****大帐外，再次见到宋还旌。

    那个男人没有穿甲胄，只是披着一件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黑袍，提着剑，像个幽灵一样穿过那些对他既敬畏又恐惧的叛**士兵。

    就在白**，青石坡一役，宋还旌率领的大宸**队明明已经击溃了韩王的**力。然而就在当晚，他孤身入营。次**拂晓，那个令天下人瞠目结**的命令便传遍了三**——永州守**后撤三十里。

    那条通往永业城皇**的官道，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向韩王敞开了门户。

    李文渊站在****里，看着宋还旌从他面前经过。

    那个响**山**的故人，如今失去一臂，面容却依旧沉着冷静，甚至比那时更加波澜不惊。

    他不确定宋还旌没有认出他，或者说，他的眼睛里空****的，映不出任何人**。

    李文渊收回目光。

    在擦拭剑锋的空闲时刻，在那些充满**腥味的长夜里，李文渊常常会独自走到****，看着南方的方向。

    那里山峦重迭，云雾缭绕。

    正是潦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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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潦森，乡野之间。

    顾妙灵没有留在平江城，而是当了个行脚大夫，行走在江捷曾经的故土上。

    在潦森，她的医术算不上**湛，但她很认真地在**，**大宸人的医术，也**琅越人的医术。

    她有着很长的时间去**。

    小七跟在她身边。

    她又恢复了那副上蹿下跳、见什么都新奇的**子。她会**顾妙灵采**，虽然经常采错，更多的是在山野里追着野兔子跑半天。

    只是，每当她们路过茶肆，或者遇到从北方逃难来的商旅时，小七总是会凑过去。

    她装作在看热闹，或是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草编蚂蚱，耳朵却在**听那些关于韩王和大宸战事的消息。

    然后，在晚饭时，她会貌似不经意地跟顾妙灵提起：“哎，听说那个韩王又打胜仗了。”

    或者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毫不在意地问：“那个韩王……是不是快赢了呀？”

    “快了。”顾妙灵总是这样回答，“打完了，人就回来了。”

    **子一天天过去。

    从**末到夏至，再到山林染上金**。

    又是一年秋风起，顾妙灵和小七暂住在一**山脚下的茅屋里。

    小七已经睡下了，呼**均匀。顾妙灵还在灯下整理着明**要用的**材。

    笃、笃、笃。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声音不大，很有节奏，不急不缓。

    她放下手**的**材，起身，走到门边，拔开了门栓。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他的衣衫有些破旧，沾染着北方的尘土和霜**，那张清俊的脸上多了几道细微的伤痕，眼神却比从前更加沉稳、平和。

    她只是默默地侧过身，让开了门口的路，然后**了**里屋那扇半掩的房门。

    那是小七的房间。

    顾妙灵站在门口，看着那扇门重新合上。

    她转过身，看向院**晒着的草**。

    秋风习习，四下静寂，明月旷照。

    【第三卷  完】

    作者的话

    我心**顾妙灵对江捷的歌，音乐剧人一定明白我为什么选这首，**烈推荐去听，非常契合两人：《Who  Lives,  Who  Dies,  Who  Tells  Your  Story》

    But  when  you're  gone

    Who  remembers  your  name?

    Who  keeps  your  flame?

    Who  tells  your  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