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长

我是来**政策研究，写材料的……”

    “写材料？那是后面的事。” 老刘打断她，拉开了那个茶叶柜。

    “看着。”

    他**着一排洗得发**、样式各异的茶杯。

    老刘故意贴近苏晴，肩膀几乎蹭到她**口，粗糙的**节划过她手腕**侧。

    “这个白瓷的，”他拿起张科长的杯子，热气蒸得苏晴脸颊发红，“张科的。他只喝龙井，茶叶放杯子的三分之一。**不能用刚烧开的，要晾一晾，大概85度，加到七分满。”

    他低头吹开**面，**尖**过杯沿，发出“啧”一声：“每天上午**点半、下午三点，准时换**。他不说，但你必须**。端茶时，弯腰低一点，让他看见你领口。”

    苏晴下意识抱紧手臂，**子领口被空调风吹得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口的**廓。

    “这个带花的，李姐的。她喝茉**花茶，**要满，要烫，茶叶要多。她**糖低，你得看着她桌上，如果放了糖包，就**她加进去。”

    “这个，我的，”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搪瓷缸，“无所谓，有**就行。”

    **后，他**向锁在柜子**上层的一个小紫砂壶：“这个，是市政府**公室**任的。你现在碰不到，但你得认得。这屋子里，什么文件都可以丢，这个壶不能碰倒。”

    老刘转过身，看着苏晴那张从“兴奋”转为“震惊”和“屈**”的脸。

    这个名牌大**的**材生，全省笔试第一的“天之骄子”，到市政府大院的第一份工作，是记住领导的茶**喜好。

    “丫头，” 老刘叹了口气，把声音压得更低，“这是‘眼力见’。你不**，有的是人（他朝李姐的方向撇撇嘴）抢着**。你以为泡茶是伺候人？这是你‘进入这间屋子’的门**。你把人伺候舒服了，你才有机会**‘事’。去吧，给张科泡你这第一杯茶。”

    苏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感觉全身的**液都在往头上涌。

    “快去，” 老刘推了她一把，手掌故意按在她腰窝，“他电话快打完了。”

    苏晴咬紧了下**，几乎要咬出**来。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的光暗淡了几分。

    她拿起张科长的白瓷杯，走到**龙头下，仔细冲洗，然后笨拙地按照老刘的**示，放茶叶，倒**。

    她端着那杯龙井，走到张科长**公室门口，门是虚掩的。

    她再次深**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

    张科长刚挂了电话，正靠在椅子上。苏晴双手捧着茶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张科长，您的茶。”

    张科长头也没抬，正从烟盒里掏烟，只是“嗯”了一声。

    苏晴弯腰放茶时，张科长突然抬头，目光直直钉在她**领敞开的领口——白**棉布被汗**浸**，贴在**口，隐**透出**晕的淡******廓。

    “茶放这儿。”他声音沙哑，烟还没点，烟盒却“啪”地拍在苏晴手背上。

    苏晴手**一颤，茶**溅出几滴，滚烫地落在她手腕**侧。她咬**忍住，没敢出声。

    张科长用烟盒边缘轻轻刮过她手背，留下一道泛红的印子：“下次端稳点。”

    她退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感觉自己像是刚打完了一场仗，浑身虚**。

    老刘对她点点头，没说话。

    上午十点。

    “铃——铃——铃——”

    **公室里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李姐正对着小镜子涂口红，没动。老刘在看报纸（人民**报，看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也没动。

    苏晴愣了两秒，意识到这是她的“工作”。她赶紧抓起电话。

    “您好，市政府综合科。” 她的声音礼貌而甜**。

    “我找张科！” 电话那头是一个粗犷的男声，非常不耐烦。

    “请问您是哪个单位？有什么事吗？我**您转达……” 苏晴的话还没说完。

    “哪个单位？我X……” 对方（似乎骂了一句脏话）“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苏晴拿着话筒，呆在原地，满脸通红。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被人**着鼻子骂。

    “错。大错特错。”

    老刘的“复盘”立刻到了。他放下报纸，走到苏晴桌边。

    “丫头，你犯了三个错。”

    “第一，” 他**着苏晴，“你不能问‘哪个单位’。在机关，只有两种人：‘领导’和‘下属’。你得听得出声音。听不出，你要问：‘请问是哪位领导？’。你问‘哪个单位’，说明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这就是在羞**他。”

    “第二，” 老刘继续说，“张科在不在，接不接电话，你不能替他决定。刚才那个是城建**的王**长，出了名的**筒子。你该说的是：‘王**长您好，请稍等’。然后，” 他**了一个捂住话筒的动作，“你得捂住话筒，过来小声问张科：‘城建**王**长的电话，您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