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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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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星轨(02-03)"
     打了几回,他接的时候,宿舍已经关门好几分钟了。

        我质问他,他说他刚回到宿舍,刚刚下了体育课就去通用技术**室摸鱼,连自己也忘记了打饭,更别提我了。

        他说,孙若熙对不起。

        只有一句话。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但我明明白白地知道,近二十分钟的焦灼和无数次询问怎么可能用一秒钟的一句话轻飘飘地浇**。

        沉默了很长时间,我恍恍惚惚地挂了电话。

        我现在写下这些文字,呼**都变得急促起来——三年前的失望、无助、气愤被搅成一锅糊的粥,放凉发霉到现在。

        大多数时候我选择了忽视,但我从**遗忘。

        三

        他一直对拍星星**有独钟。

        ****第一次段考的前一天晚上,我和楚珊姗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接到他的电话:“把你的聪明机借我用一下,我要拍星星,我的聪明机放家里了。”

        我觉得好气又好笑:“明天就段考了,你还拍?段考完再拍不行吗?”

        “现在天气好,拍得到星星。段考完可能天气就不好了。”

        他在我回宿舍毕竟的三岔路口截到了我。

        那晚没有拍成功——我忘了告诉他,我手机设置了自动关机。

        第二天晚上他拿了他的手机。

        这回成功了。

        早上出宿舍时我恰好碰见他,于是他把照片传给了我。

        照片下部是依稀可辨的男生宿舍楼,上部被辽阔的黑幕覆盖。

        几道星轨划破沉寂的黑。

        似乎仅此而已,但我的心却被那纯粹的浪漫划破了,有涌动的感**一点一滴渗出,是对生活的热**、对宇宙的向往,也是对他纯粹的感**。

        第二天晚自习前,我翻上阶梯**室的楼**,跪在混凝土板上用三脚架架起手机,对准星星**多的那角天,设置延时摄**。

        晚自习课间来看时,却发现手机已经因电量耗尽而关机,相片**存。

        唯一一张照片是第三天楚珊姗将手机架在**场的******上存下的,但画面**只有唯一的黑**,星星的**子无**可寻。

        将手机安置在******那天,是段考完第一天,也是邓子丞的生**。

        之前没有听到他说有关生**的任何安排,当天下午我才接到他的电话:“今天我爸在家里**了**糕,你去我家一起过生**吗?”

        “……还有谁去?”

        “我还没问啊,我先问你去不去,你去再问。”

        我在**场徘徊许久。

        那天是周五,是我们回家的**子。

        犹豫担心过后,我终于决定给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没想到她答应了。

        于是我第一次去了他家里,和****默、罗**婷。

        罗**婷先回去了,邓子丞****让他送一下我和****默。

        我们仨从南门返回**校。

        因为我还要去拿快递,所以****默先自己回了宿舍,留邓子丞陪我。

        我和邓子丞一起走进标有“阳光快递”的大门,灯光变得昏暗,四周是积灰的杂物。

        在输入取件码的屏幕前,我把包背在身前,把手伸进书包里**作手机查看取件码。

        取件码是八位数,一般来说我会四位四位地背下来,看一眼手机就在面板上输入四个数字。

        我在查看取件码的时候,他站在我身后,趁我输取件码的时候,****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抚摸。

        我的记忆系统瞬间停止工作,连四个数字都背不下来,只能抬头输入一个数字,低头看一下手机。

        那是我取件**慢的一次。

        拿到快递以后,我把快递放回宿舍,又和他一起走出南门。

        那时候已经晚上**点多,**校里的人已经回家得差不多了,偌大的**校空空****。

        我和他从心致楼和心远楼之间的小路穿到通往南门的路上。

        两个宿舍楼之间是茂盛的植被,在微弱的灯光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暗绿**。

        几棵**大的树几乎把天空完全遮住,只留出零星的碎片。

        我们俩都默契地一言不发,谁也没看谁,只是心照不宣地看着前面的路。

        我的左手拎着我的**瓶,我们俩肩并肩靠得很近。

        在这安静得快听到心跳的时候,邓子丞突然把他的右手往我这边伸,轻轻抓住了我的几根手**。

        我本能地用右手接过左手**的**杯,他便更大胆地把整只手伸过来,完全地牵着我的手,和我十**相扣。

        世界仿佛停滞了几秒,只有我们俩的脚步没有停下。

        他轻声说:“你的手好冰。”

        我也许是为了逃避可能的尴尬,故意大声地打趣,说:“我是常年小冰手。”

        那段路好短,不一会儿就走到车行的大路上。

        他松开我的手,往前快步走了几步,说,这里人多,容易被老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