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藤(61-65)"
痛苦和绝望。
……
窗帘的**隙间,一线晨曦如利刃般切开房间的昏暗。
苏媚的眼睫微颤,意识从一片混沌、无梦的深渊**缓缓上浮。这是一种她从**体验过的睡眠,沉得仿佛灵魂都暂时离开了躯壳,坠入了一片**暖而空无的海洋。没有焦虑,没有辗转反侧,甚至连一个纷**的梦境碎片都**曾留下。
她睁开眼,天花板的**廓在柔和的光线**逐渐清晰。
「睡得……真好。」
她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带着一**劫后余生的庆幸。连**来的奔波、争吵与心碎,似乎都在这一夜的沉眠**被抚平了。妹妹的安神汤,效果竟是如此显著。
然而,当她试图撑起身体时,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攫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那不是疲惫。
奔波劳累后的疲惫,是一种肌**深**泛起的**,是一种骨骼不堪重负的****。而此刻她感受到的,是一种更深邃、更陌生的乏力。四肢百骸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绵软无力,尤其双**之间,那股隐秘的**胀感挥之不去,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剧烈的运动。
她愣住了,大脑一时间无法**理这陌生的身体信号。
紧接着,更让她心惊**跳的感觉传来。私密之**,传来一**若有若无的粘腻与肿胀感。那感觉极其细微,却像一根**细的针,**准地刺入她**敏感的神经。
怎么回事?
苏媚的第一个念头是:**梦了?
是的,一定是梦。或许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深度睡眠**,意识的底层,那些被压抑的、羞于启齿的**望,因为丈夫的背叛而变得扭曲和焦渴,**终酿成了一场无比真实的**梦。梦里的自己是如此放纵,以至于身体都产生了真实的生理反应,甚至模拟出了梦境**被过度使用的疲惫。
这个**释合**合理,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羞耻与恐慌。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肮脏的容器,在自己都不知道的**况下,盛满了龌龊的幻想。
她掀开薄被,急切地检查自己的身体和床单。睡**完好无损,床单也**爽如初,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她又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房门。
昨晚入睡前,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用钥匙反锁了房门,甚至还用手拧了拧,确认纹**不动。那份安全感,是她沉入睡眠前的**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赤着脚下床,走到门边,手握住冰凉的**铜门把,轻轻一转——门锁依然牢牢地锁着,**部的**销也还扣在原位。
一切都和昨晚一样。
「呼……」
苏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下来。看来,确实是自己想多了。一个噩梦而已,一个让她羞于回忆的噩梦。丈夫的出轨,终究还是在她的潜意识里投下了**丑陋的****。
她走进浴室,拧开花洒。**热的****冲刷着身体,仿佛要将那份莫名的疲惫和黏腻感一同冲进下**道。可无论****如何冲洗,那股从身体**部渗透出来的**软感,却依旧萦绕不去,像一个无声的印记,提醒着她那个被遗忘的「梦境」。
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净的家居服,苏媚努力将那份异样抛在脑后,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姐姐苏晴正在厨房里忙碌,空气**弥漫着小米粥**润的香气。
「昨晚睡得好吗?」苏晴端着一碗粥走出来,「看你一直没动静,就没叫你。」
「睡得……很沉。」苏媚斟酌着用词,避开了「好」这个字。她拉开椅子坐下,目光有些游离。
「看吧,我说的没错,这安神汤效果就是好。」苏晴将粥碗和一碟小菜放在她面前,「陈默特意查了方子,说你这种**况,就是要先睡个好觉,把神养回来。」
提到陈默,苏媚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恰在这时,玄关**传来轻微的响动。陈默背着画板,穿着**净的校服,正准备出门上**。
「姨**,早上好。」他转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
「早。」苏媚应了一声,下意识地端起粥碗,避开了他的目光。
然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外甥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那目光很平静,没有任何**绪,却让苏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那不像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问候,更像是一个创作者,在审视一件刚刚打好底稿的画布,评估着昨夜的墨**是否渗透得恰到好**。
这个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立刻被苏媚自己掐**了。
她一定是疯了。因为一个羞耻的梦,居然开始对自己的**外甥产生如此病态的联想。
陈默没有再说什么,和苏晴道别后,便开门离去了。
苏媚低头喝着粥,**热的小米粥滑入胃里,却暖不了她那颗因困惑和自我厌恶而微微发凉的心。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对自己说。
只是太累了而已。
第六十三章:重复的雕琢
白**里的喧嚣与明亮,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