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旧梦

在榻上，整个人蜷曲着，苍白脸**被痛意撕碎，额上的汗珠一滴滴从鬓角滑落。

    门外傅怀瑾来回踱步，眼眶布满红****，几次想推门，又几次被产婆挡下。

    直到一声几近崩溃的尖叫从屋**传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失控般冲进产房。

    「傅少！不可进**──」

    「她疼成这样，我怎能不在她身边！」

    屋**太夫皱眉看他一眼，旋即点头示意：「罢了，你去握着她的手，别**响产程就行。」

    他奔至榻前，昭宁正咬着下**，**节发白，眼泪混着汗**滑过双颊。

    她一见到他，整个人仿佛抓住浮木，手抖着握紧他衣襟：「怀瑾……我好痛……我真的、怕撑不住……」

    他低头俯在她耳边，声音颤得近乎无声：「我在，我一直都在，你痛就握紧我，别怕……我们的孩子在等你……」

    太夫沉声道：「头已**，夫人，用力！下一口气**住！」

    昭宁全身一震，傅怀瑾紧握着她的手，陪她一声声喘着，**咙里压着哭：「你撑得过去的，一直以来，你都是**坚**的。」

    撕裂的剧痛犹如灼火贯穿腹腔，她痛得整个人颤抖，牙齿几乎咬碎。

    产婆在侧引导：「很好，这力道对了！再来一下，孩子**上就出来了——」

    随着**后一记声嘶力竭的长嘶——

    ──哇——！

    一声清亮啼哭在屋****开。

    产婆眼眸一亮，**声道：「是女儿！哭声响亮，头型圆润，是个福娃儿！」

    傅怀瑾眼泪顿时滑落，整个人跪在榻侧，握着昭宁的手不住颤抖：「是女儿……我们的女儿……你**到了……」

    昭宁几近虚**，睁开眼的那一刻，还不敢信：「她……她还在哭吗？」

    「她很健康。」产婆一边剪脐带一边笑道：「小嘴巴能喊得这么响，可见底气**。」

    婴儿被清理**净，小心地包裹于襁褓**，慢慢放到昭宁**前。

    那一瞬间，昭宁的**尖轻轻抖着碰触那张皱巴巴的小脸，眼眶泛红，一声哽咽落下：「孩子……你终于来了……」

    女婴似乎听到**悉的声音，啼哭渐缓，小嘴微微张合，朝着她**前靠了靠，在她**口边蹭了几下，像是在寻找**热的气息。

    傅怀瑾也凑近看，那小小的脸**尚**舒展，小手却不安分地动着，拳头握紧又放松。

    「她在找你。」他声音微颤，眼底泛着**意。

    她低头轻触那张柔软的脸，眼泪悄悄落下：「你来了……娘在这儿……」

    产婆见状笑道：「这娃儿认气味快，回得娘怀里就不哭，这等贴心，是福是缘，命里带的。」

    傅怀瑾伸手抹去昭宁脸上的汗与泪，轻声喃语：「我曾为那一碗莲子羹而活，如今，它活成了你怀**的孩子。」

    「她便叫傅莲，如何？」

    昭宁听了，整张脸都是泪与笑，点头轻语：「傅莲……嗯，好名字。」

    她将婴儿拥入怀**，额头轻触那张小脸，像拥着全世界****柔的重量。

    ****

    夜里雨霁天晴，傅怀瑾抱着昭宁回房，榻上早铺好**净软被。

    昭宁全身疲软，**口还隐隐胀疼，小莲则沉沉睡着，脸颊一动一动地吐着**泡。

    「还疼吗？」他坐在榻边，轻声问。

    她****头，却开口问了句更轻的：「你还会要我吗？」

    傅怀瑾一怔，转头望向她。

    「身上有伤，**也变样了……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好看了？」

    他沉默一瞬，接着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嗓音像夜雨后的第一缕风：「你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孩子。你这副身子，怎么会不好看？」

    他一手轻轻覆在她的**前，避开胀痛之**，只是**柔地贴着。

    「这里抚养了我的女儿，也曾给我无数**柔……我怎会不**、不疼？」

    昭宁鼻尖一**，刚想说什么，怀**的小婴儿却发出一声小小的哼音，嘴巴张开，开始**蹭，像是饿了。

    她低声一笑：「看来，她比你还急。」

    她掀开衣襟，将小莲抱好贴近，**头一触婴儿**边，便被本能地**住。那一口**得真切，小嘴啜得用力，小莲满**地发出咕哝声。

    那一刻，昭宁忽然静了下来。

    她望着怀******的小女儿，眼神深深柔下去。

    这不是单纯的**，是一种带着本能与使命的认领。

    她的身体，从此不只是她一人的身体。

    傅怀瑾看着这一幕，整个人彷佛静止。

    她不过是低着头，让怀里的孩子安心吮**，神**恬静柔和，却**得让他一时间不敢眨眼。

    但在他眼里，那画面柔得像梦，像这世上**不敢奢求的**柔，静静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靠坐着，静静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将两人一并拥入怀**。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