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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体H: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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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体H:红**如**】(17)"
        作者: **晨三点

        2025年11月11**

        字数:9,426 字

        【三体H同人1:红**如**】(17)寂静**天

        时光飞逝,叶文洁来到大兴安岭兵团已经三年了。

        像往常一样,她**晨四点起床,穿衣、洗漱、吃早餐,五点跟着大部队去开荒、伐木。

        叶文洁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际线。

        远**几个知青正扛着油锯和斧子走过,他们的身**显得格外单薄。

        这里没有**楼大厦,只有无穷无尽的森林和呼啸的山风。

        刚来到农场的时候,她还试着给雷志成写信。

        信上说了很多话,说这里的连绵的群山,一望无际的林海,朴实热**的老乡,想念和他在火车上的浪漫。

        可那封信就像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

        有时候深夜躺在简陋的通铺上,叶文洁会想,也许他根本就没收到信。

        又或者,他是不想回复自己。

        毕竟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她是下放到农村的右派的女儿,而他还在城里,作为毛****接见过的红卫兵,或许已经是某个单位的骨**了。

        想到这里,叶文洁苦笑了一下,继续挥动手里的短锯。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了,现在的她,已经**会了在这片土地上独自生存。

        过去的种种,就让它随着北风一起消散吧。

        富拉尔基兵团以及附近几个兵团的**要任务就是伐木开山。

        男知青负责锯倒树木,她和其他女知青拿起斧头和短锯,开始去除巨大树身上的枝丫。

        风吹散了锯末的**尘,叶文洁眯着眼睛,手**锋利的短锯来回拉动。

        巨大的树**倒下后,**出狰狞的断面,松脂顺着年**渗出,凝结成琥珀**的结晶。

        那些巨大的树**躺在地上,枝杈四散。

        叶文洁怔怔地望着这些庞然大物,脑海**不由自**浮现出父**的身**。

        那些年父**总是沉默寡言,**大挺拔的身躯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现在想来,父**离去时的模样竟与这些倒下的树木如此相似。

        手**的短锯继续工作,发出单调的「咔嚓」

        声。

        叶文洁的动作越来越机械,树皮剥落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

        叶文洁觉得这些巨树就像是父**的替身,被无**地砍倒、肢**,永远留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

        她们清理枝丫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竟像是一种残忍的仪式,将逝者的遗体一点点分**。

        叶文洁看着自己清理出的一堆枝丫,恍惚间觉得那些断裂**渗出的树脂就是父**留下的**迹。

        整个大兴安岭兵团至少有十万人参与这场轰轰烈烈的开荒运动。

        在大家热火朝天的革命激**下,那片曾经郁郁葱葱的原始林带正以令人目眩的速度消失。

        锯齿咬住树**时发出沉闷的咯吱声,树冠剧烈**晃,松针如雨般洒落,巨大的树**轰然倒下,震得地面簌簌作响。

        「动作再快点!东边那片樟子松也要今天清完。」

        班长扯着嗓子喊道。

        柴油发电机的嗡鸣**,锯声此起彼伏。

        叶文洁数不清多少棵大树在这单调的节奏**倒下,那些参天巨木,此刻只剩下狰狞的断茬。

        樟子松特有的芳香在空气**弥漫,混杂着机油和汗**的味道。

        伐木工们赤**上身,古铜**皮肤上淌着汗珠,在正午**光下泛着油亮。

        他们挥舞油锯的姿势娴**,如同工厂****线上的工人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油锯**吐的火星偶尔溅到枯叶上,引来一缕青烟,又被风吹散。

        到傍晚时分,原本连绵的绿**屏障已被夷为平地。

        残阳如**,照在这片狼藉之上。

        无数树桩突兀地矗立着,切面泛着白森森的木质,边缘参差不齐。

        **殖土****在外,被晚风卷起细细的尘埃。

        落叶松、白桦、樟子松的残躯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枝桠纠缠在一起,如同无数**扭曲的**骸。

        叶文洁看着眼前的景象,胃里翻江倒海。

        她想起**天时,这片林子里的鸟儿如何啁啾欢唱,野花如何点缀树荫;夏****雨来临时,这些巨木又如何为她们的小屋挡风遮雨。

        而现在,它们都成了待运的木材,或将成为纸浆厂的原料。

        叶文洁目光落在面前这棵刚被伐倒的落叶松上。

        粗壮的树**斜躺在厚厚的落叶上,切面散发着淡淡的松脂香气。

        她的手不由自**地伸过去,**腹轻轻摩挲着那个新鲜的断面。

        木质纤维粗糙的纹理贴着皮肤传来异样的触感,彷佛还残留着生命的余**。

        这一刻,叶文洁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每砍下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