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弄**

你卖个好价钱，再决定要不要跟你翻脸。”

    我也笑了，笑意却带着一****：“你卖我，也没人要了。”

    “那也得先试试嘛。”她忽然起身，**节轻轻敲了敲桌面，“得了，**角伤**悲秋的戏码可以收了。说正事吧。”

    我重新坐正，手**一点地图：“醉花巷。”

    柳夭夭一挑眉：“哦？还挺会挑地儿。”

    “醉花巷烟花地，**是藏人易行、来去无声。”我顿了顿，神**变得认真，“我想让冷霜璃一个人来。”

    “就你们两个？”

    “就我和她。”

    柳夭夭缓缓盘膝坐下，认真看着我，语气不再玩笑：“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若你说错一个字，她转身就能**你。”

    “我知道。”我点头，语气却极轻，“可若不赌这一把，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拉回来。”

    柳夭夭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半晌，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你啊，真是有病。偏偏是那种用**太深的病。”

    我望着她：“可惜医不自医。”

    她白我一眼：“你少在我这儿打比方。”

    我展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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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她卷起袖子，随手翻出一封留白的密信与一枚特制暗纹骨牌，递给我：“信我来写，牌你带着。传出去的消息，就说——秦淮**后，有人留下了一样东西，只有她一人能看懂。”

    “她不信。”

    “她不信也得来。”柳夭夭冷笑，“因为寒渊那**老东西……也想知道，她会不会自己去。”

    我望着那盏将熄的油灯，语气微凉：

    “就让这盏灯，再烧一次。”

    密信是**午送来的。

    一枚不**名的骨牌，漆黑底，银线勾勒寒渊旧印，旁侧缀着一根细细的红**，象征“回忆”，也是寒渊昔年特使之间私下传信的暗号。

    冷霜璃拈着那枚骨牌，**腹不着痕迹地摩挲，眼底无波。

    她并**急着展开信纸，只是望着窗外的灰云天**，片刻沉默。

    密信极短，仅一句话。

    “昔**东都一遇，若非你请，何来我的东都之劫？秦淮之物，唯尔可**。”

    她眼神微动，**尖那缕红**轻轻一颤。

    信的落款是空白，送信人不明，连传信的线人也是寒渊外围**外围的旧脉，毫无可查。

    但她知道是谁。

    她抬手，信纸燃为灰烬，火光跳跃间，映得她脸上分不清是讽刺还是怒意。

    “景曜。”

    她喃喃吐出这个名字。

    她不怕陷阱，也不怕背后藏刀。

    她只是厌恶——被人“看穿”。

    现在，这人却用这件事，**她回望那一夜？

    她轻笑，**角冷意渐深，眸**却并非全无**意。

    “我当初不**你，如今你倒敢来试探我心了？”

    她起身，**间翻起一缕披发，缓缓束起，白衣换黑，只一个瞬息，整个人就从“**座之**”换作了“暗夜**客”。

    可就在她抬步要唤人备**时，脚步微微一顿。

    ——他要我独自前往。

    没有设**，也没有**意，那封信写得像一场旧人邀**，不似陷阱，倒像……

    倒像一封“问心帖”。

    她站在屋**，望着远**东都烟雨**朦的城巷，良久**语。

    “你到底……想让我看到什么？”

    她低语，自问，却无**。

    但她还是抬步而去。

    片刻之后，密室大门掩上，只留下桌前空茶微**，一**淡香，仍**散尽。

    醉花巷，位于东都西角，算不得什么名门胜地，偏偏夜夜灯红酒绿，商贾文士、勋贵纨绔皆喜来此寻欢作乐。

    这里不讲风雅，讲的是烟火气。

    连巷口的石狮子上都蒙着脂**香，斜街尽头几家老字号酒楼门前，画扇半掩，帘**微晃，女子盈盈笑声穿过半条街，醉人更胜花酒。

    花巷无花，却是东都**香的地方。

    红灯**挂，帘帷掀动，招手便有人上前奉酒，一杯**尽，便有歌姬对坐低语。巷子深**，连夜风都仿佛裹着脂**味儿，俗得要命，却也真实得要命。

    偏偏，就是这样的地方，她出现了。

    冷霜璃一袭玄衣，银纹薄纱覆面，脚步极轻，**着声息地踏入这片纸醉金**。

    她仿佛和这座巷子格格不入——像一枝冰上梅，误入油彩泥沼。

    没有人敢拦她。

    因为她的气息太冷，也太沉。她只站在那儿，就像是将这条巷子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世俗喧闹的凡尘，一半是她自身孤绝的天地。

    连**擅迎客的老鸨见了她，也只远远避开，低声吩咐手下：“别招她……那不是咱们能接的客人。”

    我站在巷角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