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弄**(17)"
“你现在的位置,是不是也不像以前了?”
他笑了,月光落在他眼角,像一滴碎银。
“以前我只是活着,现在……我好像在参与什么。”
他将信物轻轻放在我面前的石**上:“你想借夜巡司之手掀牌面,**飞鸢门犯错,让**势彻底破裂。可惜,贾先生选择了秦淮,不是寒渊,也不是你。”
“可惜?”我挑眉。
“对我来说,是可惜。”他语气很轻,“如果他选的是你,我反而更容易**事。”
我不语。
宋归鸿也不急,他只是望着夜**里一棵枯**的香木树,说了一句:
“人要**了,才会这么静。门派也是。”
他回头看我:“这一次,我不想**回那个只会躲的**子。”
我沉默半晌,终将信物收入袖**。
“你既然说了这话,那下一场动作,就得靠你送出真正的线索了。”
“给谁?”
“夜巡司。”
他点头,没有多问。
我们之间,没有承诺,也没有盟**。
只是两个人——一个活在光里却满身**子的人,一个活在暗里却想睁开眼的人——在废墟**站在一起。
他走了,步子轻,身**融进夜风。
我没有回头,只在心**默默记下一句:
这**,到该翻一张牌的时候了。
月**苍白,香坊后的密林深**,夜风穿叶而过,细碎如纸。
我倚着树坐下,手**转着一枚飞鸢门暗器,冷光在**尖划出微弱弧线。
柳夭夭轻巧落地,抱臂站在我对面,歪着头:“宋归鸿那边谈完了?”
我点了点头。
“飞鸢门准备动手。”
“目标是秦淮?”
“是。”
她轻哼一声:“真巧,咱们刚准备布**,他们就要送人头?”
我没有答,只是一根枯柴掷进火堆,火光微跳。
“可惜,他们动得太早。”
“怎么说?”
我看着跳动的火苗,语气冷得像削过锋的刀锋:
“秦淮也不是吃素的。”
“他早已察觉我和密函的一些关系,只是顾忌不明,才没敢直接出手。但现在,他开始借夜巡司的名头来压我。”
“你觉得夜巡司会真为他出头?”
柳夭夭**头:“**必。夜巡司一向冷着脸,除非你真的踩到他们线了。”
我点头:“没错。夜巡司并不急着动,也没有**够理由。而秦淮故意把我们、飞鸢门、寒渊往夜巡司那边推,就是为了让我们互咬,然后他来摘果。”
“所以你决定……?”
“我决定**和飞鸢门一样的事。”我缓缓起身,眼神沉静,“既然飞鸢门要踢出秦淮,我何不送他们一脚。”
“但不一样的是——他们是拿刀砍,我是掀底。”
“我要让夜巡司开始怀疑秦淮,让他们**动来‘看’。”
柳夭夭挑了挑眉:“怎么个看法?”
“起底他在东都的布**,****他那些隐藏的耳目、走私线、**械点……**好还能‘发现’几样他们**忌讳的东西。”
“比如?”
我轻声道:“密函线索的造**、借夜巡司名**写过几封**调令、藏匿某些不该存在的名册……”
她**了口气:“你已经查到了?”
“我查到了部分,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来查。”
我看她,语气缓慢但坚决:
“我要**的不是打秦淮,而是让夜巡司怀疑他。”
“只要他们怀疑——秦淮就不再是东都三角**的稳定一角,而是一块松动的石头。”
柳夭夭看着我半晌,轻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
我淡淡一笑:“现在。”
“越快越好。不能让飞鸢门抢了这场风头。”
她点头:“那我去准备,把秦淮在北城的‘豫明铺子’和‘靖阳庄’的账册替你**些‘后**理’。”
我朝她点头,她刚转身,又被我叫住。
“柳夭夭。”
“嗯?”
“这次……可能不会只**几个探子。”
柳夭夭停了一下,回头冲我一笑,眼神明亮却毫不迟疑:
“那也得看,他们是不是该**。”
我们刚布下计划的**后一笔,柳夭夭却猛然止步,目光一凝。
我也察觉到了。
林风忽歇,夜虫不鸣,一股隐晦却清晰的气息,像**纹涌入树梢。
有人在看我们。
我与柳夭夭几乎同时收敛气息,闪入林**,**间的气劲在悄然凝聚。
脚步声,极轻,却**准,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林**气**的律动上。
青衫墨玉,一如旧**。
谢行止。
他站在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