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记 第二部 第7卷 非为邪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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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已至,”承儿清朗的声音将他从纷**杂识**唤回,似远实近,莫名的有些陌生。
“还请父**赐兵!”周围欢声雷动,迥异于初来乍到时的隔阂与观望,简直不像同一批人。
“……是‘庄**’才对。”不应该叫父**的,不成体统。
他动了动嘴**,不确定有无出声,反正没人能听见他喑弱的纠正,更有可能是不在乎。
你准备好了么,承儿?
他试图望向**下众人簇拥的**子,青年身上耀眼的明光铠却恍若****,回映着刺目光华,难以迎视。
回神时,诸葛残锋已持匕首走下,众人对他选了盘上**不称头的兵器明显是失望的,但毫不意外:匕鬯大典本就是择贤让位、一代新人送旧人之用,得保不失,顺利过渡,岂非才是理所当然?
走个过场,这靡草庄……不,该说是即将到来的白鼎盟新**,便要来啦!
但你准备好了吗,承儿?
你知道江湖有多险恶吗?
这**人只是贪图你的家传武功、铸炼秘诀,乃至妻子的****,靡草庄的财富等等,你能抵御这些个无底的贪婪和恶意,准备好随时与之厮**拼搏,毫无**惘?
——证明给我看。
证明给我看,你准备好了。
靡草庄之**的位子,不是这么容易坐的,不是你想要就能拿走。证明给我看。
不是这种喧嚣的肤浅浮华,你披上甲胄时,有意识到这是赌上**命的愚行吗?
为了保护你我**了这么多,你……终究是要拿命来赌的么?你就这么想证明,你比父**更**?
那就来吧!
证明你能独当一面,稳坐一庄之**的位子……证明它。证明给我看……好好证明。就用你的**命来证——
“噗”的一声细响,匕首从诸葛承鼎的**膈贯入,**滑得如穿进牛油的炙刃,连铠甲**叠的坚固结构、肋骨、脏器、****……都无法稍稍顿止。
不起眼的乌黝匕尖在背甲上穿出俏皮的一小角,其上的细小**珠却留之不住,轻巧地**散开来,仿佛一离匕身又突然恢复成液体,砸碎在雕花细致的甲胄之上。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包括诸葛残锋自己。
连受邀观礼的樊轻圣、张冲都不及应变,瞠目结**地坐在棚**另一侧的太师椅**,仿佛正试图理**着,何以诸葛残锋会突然动手弑子。
时间像是停在了这既荒谬又骇人的一幕,始终无法恢复运转。
直到诸葛承鼎的妻子开始尖叫,撕心裂肺般的凄厉恸哭,猝不及防地回**在****怡人的山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