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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记-第二部-奇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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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记 第二部 第6卷 彼岸之花(46)"
    弯扭薄的铁尺震动至极限,应声断裂,碎成数截,哐啷啷地散落一地。

        “……好俊刀法!”阙牧风击掌**口,衷心赞道。

        只有耿照和石世修知道:这一招《非为邪刀》非是刀客的刀法,惟铁匠能使,便武皇承天复生,想必也无法否认这点。

        双手的禁锢**除,谭升瑞蜷缩在地,泣不成声,终于肯让人剥除被半涸**痂黏住的背衫;**出全貌的瞬间,大堂上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他的背上遭人满满地刻了四个大字,钩撇点捺,圆转如意——这不是以刀剑之类的利器刻就,**质的刃尖无法一笔刻出如此顺畅的转折,而是以真气贯于**尖,**生生“写”在他背门,犹能辨出笔迹。伤痕的**深**几**见骨,就算磨穿皮**都去不掉,令人怵目惊心。

        比起****模糊的创口,更可怕的是题字的**容。

        天**在他背上所刻,居然是“肏你**屄”四字,呼应谭升瑞的污言**语。你说什么,我便刻什么——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阙牧风本**笑出,一转念间便无笑意,只觉心寒。谭升瑞此后再去不了秦楼楚馆,就算没念过书的娼**,多半也识得那个“屄”字,只要褪下衣衫,立时成为笑柄;再没人看得起他,包括他一贯看不起的**女。

        耿照与阙牧风**换眼**,确定不是只有自己,才觉这绝非可笑,而是可怕。天****他不比捏**一只蝼蚁难,相较之下,扭转铁尺如花绳、以**在背门刻字等,毋宁更花气力,僧人却果断选择了这条无慈之路,可见心绝。

        吊头陂位于钟阜往蓼菱洼的必经要道,乃建城前的西市,乃是颇有名气的古刑场。钟阜城定址后,东移近三十余里,吊头陂遂不在城墙**,沦为入城的汇**点之一,但**常亦有市集驿所,不算荒凉。

        谭升瑞光着膀子从城里走到舟山的一路上,背上四个**字不可能不引人注目,屈**之甚,简直难以想像,**子烈些的早一头撞**了,省得受人****点点,挺不起**膛**人。

        石世修曾说天**是**和尚,耿照至此终有体悟,一阵刺骨之寒自脚底心直窜脑门,明白山**何以如此防范这人**上舟山。而天**也毫不客气,直**石世修“耍弄诡计”,拒绝来此,提前一天**在人来人往的入城要道吊头陂,彻底打**己方的布置;莫说结**兄**,防贼也不过如此。

        这种人会**出什么事来,完全无法预料。

        而天**非常了**石世修,连时间都不给,申正之**,**末才至,算得再抠门不过。石世修若不放下手边诸事,即刻出发,也就不必去了;这是连施展轻功或快**兼程都只能堪堪赶上的紧迫时程,明摆着不让他另作绸缪。

        石世修闭目仰头良久,才叹了口气,**出讽刺的笑容。

        “吊头陂是么?那便走一趟。”

        “……父**!”石欣尘亟**劝阻,**口却不知还能说什么。“天**很可怕”云云,有谁比父**更清楚的?但**智多谋、算无遗策,凡事总有妙计应付的父**依然坚持要去,自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就算是他,这也太过分了。”

        冷笑不止的白衣秀士**著半瘫软半昏**的谭升瑞,**头道:“那厮发起疯来,等闲难以看出,他能有理有据地与你辩道,井井有条,攻心计、知进退,所行理智得要命,其实就是疯的。他不疯的时候才懒得动脑筋,这证明他已疯了,总得有人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