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记 第二部 第5卷 彼岸之花（38）"
大山以南，东海难觅。
直到石世修于此间复育为止。
“……那人在逃离白玉京时，据说带了上万本的书籍古卷，详细的数字你可以问我妹妹，毕竟她才是循规蹈矩的好孩子，我是有不如无的坏东西。”石厌尘眨了眨眼，很难说是俏皮抑或顽劣。“他虽是混**，但不碍他读书厉害，他那些打铁、篆刻、**利农事的本领，全是从书里得来。书**自有什么什么的鬼唠嗑，旁人或是随口瞎说，于他可不是。”
看来种花和练武也是。
石厌尘有个理论。她认为她父**从卷帙浩繁的古籍堆里，掘出了忌飏武**的**廓，直到在舟山种活了彼岸之花，这才着手重现。
“……是因为阿好补齐了某个缺失的关键么？”考虑到“南陵”的关键字，这是相当合理的推论。南陵少女带来了南陵秘境的传说花卉，听着很有说服力。
石厌尘却**头。“从我记事以来，书斋外便种满了彼岸之花，年年由红转黑，不曾变改。阿好是我七岁那年才来的，那年她刚满十六吧？就是个不幸遇上的倒楣**而已。”
但南陵少女于好的出现，确实为石世修停滞不前的研究带来了一线曙光。
如五**手要将蛇蝎之**练进**体，这类武功的先决条件是身体不能排斥。彼岸花先天对男子**有加乘效果，连想在花边久待都不能够，接触、乃至服食那是更不用提，只能再找一层媒**，间接图之。
“且慢！”耿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让女子汲取彼岸花的**华，再拿来练功？这是以人牲祭祀的意思了，岂有此理！”
石厌尘冷笑。
“你以为我娘是怎么**的？她生不出男**，只能以身试**，想替丈夫成为彼岸花之媒，哪知也不是这块材料，博取宠**不成，落得身**收场。
“我妹妹不知这事。但连我都能猜想得到，我不信她是真不知晓，或许是不愿去想、不愿承认，更糟的是认了这就是娘的命，而不是有人害**了她。”眸焦投于虚空，似望极远，却又极其凝聚苛烈，微勾的嘴角由冷转狞，平静得令人股栗。
“但她就是。我知是谁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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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无法安慰她，总觉冲口说点什么会很廉价，不免伤到她的憎恨与哀伤。他不会说石世修是对的，当今之世豪门氏族重男轻女，视妻女如衣服，随手弃之，并不是什么标新立异的举动，不乏以豪杰自居、颇有声名的人这么**；石世修至多是不够伟大，不称其超逸绝俗的名士派头，却也绝难因此受千夫所**，非向**妻女儿道歉不可。
石厌尘的视线移到他脸上，又恢复原先的似笑非笑玩世不恭，托腮笑道：“你很懂怎么让女人舒服，必有众多红颜知己，现在便**，将来她们也会一一被你哄骗上床，记得风**不妨，莫**这等伤心取命的缺德事。周旋在女孩子之间，想必很辛苦吧？”
“你这是赤****的嘲讽。”耿照提醒她。
石厌尘笑够了才直起身，双手**叠于膝，直勾勾地盯着他，微笑道：“你方才的提议我很心动，虽说敌对的两方**起来也别有滋味，但我还是喜欢体己听话的小****，该坏的时候坏，该乖的时候也得够乖。所以我想修正下你的提议。
“我把《啖**噬元》的秘笈给你，并就我对于这门功夫的了**，尽力助你破**复原，但不保证结果。”
耿照不置可否，片刻才道：“武林各派莫不坚守门户之见，姑娘于此，算得上是出人意表的大方。”
石厌尘挥挥手。“我不在乎这个，什么****门户，不如一根够粗够**的滚烫**巴，在我想要的时候随时能上，不想要时不碍我的眼。你用不着信我，我可先让你看货，看了再**决定不妨。反正书是**的，人是活的，我就不信自己会输给一本破秘笈。你不能没有我。”
她如此坦率洒**，再犹豫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耿照想了一想，点头道：“姑娘想让我**什么？”
“那厮喜欢你。我妹妹说得没错，你是他想要的那种儿子。”石厌尘道：
“他会频频找你过去，聊这聊那，乐此不疲。你有大把的机会进出书斋，待上许久，能看到许多我拿了你那块小小的**玨夜闯、时间上不允许实际上也**不到的细琐物事，包括他想让你看的、不想让人看到的……林林总总——”
耿照打断了她。
“石姑娘，我不能协助你**……伤害你的**生父**。我**不到。”
石厌尘微怔，忽然噗哧笑出，大概意识到这对少年而言，不是能拿来嬉闹戏谑的事，虽仍带着笑，却无半分轻佻。
“我还没决定好，要拿他怎么**，现在还没。我娘挺可怜，但那是她自己的决定，她可以坚拒那厮纳妾，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可以一剪子捅**阿好，可以不替那厮试**……她的决定导致了结果，怪不了别人。
“我
没有替她复仇的理由。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