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记 第二部 第4卷（28）"
啦，如霜不是那个意思。不若我唤人把陆明矶抬到大夫院里，再找几个可靠的婆子打下手，大夫以为如何？”末殇**笑不语。
白如霜玲珑心窍，整一个****人儿，并不真怕末殇痛下**手。这位“鬼舞蝶”是**使大人相**已久、极力争取的人才，却直到开出“那人任凭你**置”的条件，末殇才点头答应，可见在他心目**陆明矶的分量。
只是罕见他**绪如此激昂，忍不住提点一下。
果然末殇又恢复平常那副皮笑**不笑的模样，**恻恻道：“三****他若**了，也算你们的。滚。”
白如霜不会为个“滚”字动气，“咭”的掩口一笑，仿佛听了什么赞**言语的怀**少女，葫腰款摆，扭着圆鼓鼓的丰润腴**步上石阶，又想起什么似停下脚步，回头道：“大夫入****久，兴许还不知‘心珠’的厉害，若然对**使大人的命令心存侥幸，是极度危险而不智的。心珠发作，你会宁可自己**了才好。”说完快步离去。
石窖**终于又只剩两个人，末殇低头乜着半醒半昏的青年汉子，炬焰的劈啪轻响，使静默长得令人生疑。**冷的鬼医始终没等到求肯，终于明白陆明矶不是拉不下脸，而是他的骄傲和持守连绝望都无法动**。
你以为自己有忒**大么，金罗汉？还是你其实仍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或已沦落成什么？
**人还藏着一样**以击溃他的武器。
“看着我，陆明矶。”末殇幽幽道：“还是你不敢看？”
被**烧炙得昏沉的陆明矶勉**睁眼，赫见末殇身上层层叠叠的氅子次第翻至肩后，在微晃的焰芒下**出一**不挂的雪白胴体，白腻细致的肌肤无疑使得上头惨烈的疤痕更怵目惊心，以致陆明矶几乎是本能阖上了眼睛。
“原来你不敢看。”末殇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了原先的愤世嫉俗**恨隐忍，不知为何听着却更加刻骨，那股子幽冷并非是从外头渗进，而是自体**无明******冒出，仿佛它们一直都在。
陆明矶浑身颤抖着，咬牙**迫自己睁眼。
末殇是对的。这是他的业，他不能不看。
虽说是雌雄同体的二尾子，末殇的身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女人，有着不逊男子的修长身量，香肩斜削，**脯浑圆；不只柳腰纤薄，连胳膊、大**都是**眼可辨的纤细，益发衬得**房玲珑小巧，透着少女般的纯稚。就连延玉照顾他时，都忍不住对丈夫夸奖过他的**致——妻子一直对自己过分丰腴的**脯**股，有着难以对人说的自卑厌弃，总觉得很臃肿似的，末殇的纤薄身板正是贺延玉梦寐以求、“充满女子风**”的理想典型。
在青溪山庄**，他们对他的拷掠在这副**人的胴体上留下无法消除的痕迹，**错的鞭痕、**烙遗留的**虫疤，刻在大**和小腹上诸如“**怪”、“****”之类不堪入目的歪斜金创，即使痊愈后仍能依稀辨得字迹，可见入**之深。
左侧**蒂被烧红的火钳整个摘掉，留下如肠衣旋扭般的丑陋瘢痕；**侧被烙出几个莲蓬似的窟窿，陆明矶还记得闯进地牢时那股散不掉的脂肪焦臭。他经常在梦里闻到，惊醒后须得急运**力抑制，才不致吐在床边。
与这枚半残的**房相对的，是他原本尖翘如椒实、下缘沉甸甸的，即使小巧也极有女人味的酥******，浅栗**的**丽**晕比铜钱还小，**头更是豆粒也似，以细小反衬出雪**的分量。
这边完好的理由尤其令人发**，竟是留作****时助兴之用，“弄得破破烂烂的谁还**得起来”，当然也有完全相反的意见。
陆明矶一掌打瘫祖逸人时，心**没有**毫后悔，唯一后悔的是把末殇留在青溪庄，误以为这**禽**还能**人，但这无法除去末殇身心上的恐怖创伤。二尾子在很多地方是会被当成恶兆**掉的，陆明矶只能把他带回家，天幸延玉的善良与聪慧世上无双，对丈夫的负疚感同身受，不**他人，**自照料昏**卧床的女相**人。
那一个多月里，他多数时间都不省人事，但夫妻俩合力为他换**喂食时，早已习惯丈夫寡言的贺延玉，总是自顾自地轻声向末殇说话，“这样他才知道外边有人等着，晓得要赶紧回来。”延玉如是说。
她很少同外人说话，对婢仆虽**切，**常也仅以手势和微笑沟通，辅以简单的句子，多半还是不愿被笑是“咬**子”。除了丈夫和几位心腹的账房，末殇该是她这辈子说过**多话的对象了。
陆明矶是靠**妻的陪伴，才能抵抗那股黑**般的愧疚感，这是他此生真正意**上犯的第一个错，头一次**手害了无辜之人。他的江湖以此为分**岭，再也不复过往那般清朗明亮，陆明矶**会了自己的侠**道和他人所说的**必一样，而这份体悟在往后救了他很多次。
“对……对不起……”他哑声说着，才发现自己泪**满面，不仅是因为愧疚，更多的是无助和茫然。在这个当下，陆明矶终于会过意来：自始至终不是他保护延玉，而是延玉在照顾他，理**他的痛苦，陪伴他、等待他，不求回报。
他只是个武夫而已，钻研着伤害他人的技巧，使用**力应对一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