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14)"
比那什么十三好听多了。」
宁尘笑起来:「是啊,好就好在,跟霍醉俩字特别般配!」
霍醉把脑袋垂在自己胳膊上,咯咯笑着。
待她再抬头起来,酒红已攀上面颊。
她正正心绪,将眼放在面前一桌酒菜上:「你与我说实话,从一开始,就在跟我玩以退为进的把戏,是也不是?」
宁尘一梗脖子:「人呐,一旦动了心,哪是你一句话就能堵了去的?我又怕**缠烂打叫你厌烦,只能出此下策。今天我就把话说**了,你若真是一点儿想法没有,咱们就踏踏实实当哥们儿,从今往后再不提此事。可你若觉得我还有那么一**点儿好,为何不试试嘞?」
宁尘喜欢的就是霍醉与他****合拍儿,霍醉又何尝不是。
哪是觉得「有一**点好」
啊,现在**在这意头上,霍醉看宁尘是哪哪儿都好。
如今宁尘把话掰开揉碎了这么一说,霍醉只觉得若是再将他推远,怕是真把这缘分耗尽了。
但又叫她如何开口去说?霍醉**子这么直,嘴巴张了张想说些好听的,脑袋一片空白,半句软话都说不出,脸都红了,只憋出一句:「倘你能说出个理由,试试也**尝不可。」
宁尘舒出一口气,眼见好事只差临门一脚,他抄过第四只酒壶,递到了霍醉嘴巴前面。
前面两味酒俱有深意,霍醉自也不由得好奇,由他捧着酒杯轻轻抿一口,随即哑然失笑——这壶酒名为【醉生梦**】。
宁尘将她抿过的酒喝进肚子:「你方才总说自在自在,可**拧着不顺自己心意,又叫什么自在?从心所**,醉生梦**,才是真的逍遥。」
三壶酒,三层意,都被宁尘算得通透,于自己身上用尽了良苦心思。
霍醉**口被融融暖意塞满,**后那点倔**也给推垮了。
她劈手夺过那壶【醉生梦**】喝尽,酒不醉人人自醉,面颊已是姹紫嫣红,宁尘何时见过她这等妩媚,眼睛都看**了。
「与你结为道侣……倒也没什么,但看你小子如此会哄姑娘,怕是女人已经有不少了,你叫我往后如何自**?」
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霍醉又知他长期宿居青楼**馆,心**早有计较。
只是如今口虽然松了,却是不知怎么摆正身份。
「就把你养在外室,给我当个小三儿——」
霍醉跟他认认真真掏心,却换来戏言一句,直戳得她火上紫府,别提多委屈了。
姑娘鼻子一**,伸手就去掐宁尘脖子。
宁尘连忙抓住她手儿往后一屈,将霍醉揽在怀里。
「家花不如野花香,当个野花不好?」
宁尘没轻没重还在逗人家,霍醉气得都哆嗦了,体**真元压制不住直向外溢,都气冒了烟儿了。
试着怀**佳人使劲往外挣起来,宁尘这才抚着姑娘后背好生安慰:「这不都由着你嘛,你若盼著明媒正娶,那我就八抬大轿上你的叶**山……」
霍醉抬手在他脑门上扇了一掌,勉**压住火气:「谁要与你娶**!我只要、我只要……」
她话一时难说出口,宁尘却接道:「你只要我对你有一颗诚心赤胆,断不可心口不一。」
宁尘一双眼睛忽烁间没了戏谑玩闹,只留下一片至诚至真。
霍醉所思所想被他一一说**,只叹他竟将自己读得这般透彻,**逢良将酒逢知己,肩头那些许踟蹰尽数卸了。
宁尘试得她身子软了,又接口道:「我不光应你,还要**你**你,叫你知道双莲并蒂何其之**,比翼双飞何等之妙,叫你思我想我,依我念我。从今往后,哪怕苦酒入**,我们也早晚叫它都变得甜了。」
虽是一番甜言**语,却说得**诚朴拙,霍醉听得心颤,大羞不已,连忙出言打断:「我不听这些诓人的话,只叫你知道,我可没有第二颗心**于你**。若是今后欺我骗我,恩断**绝之后,莫来**缠不休……」
宁尘小心翼翼拿**尖在她脸颊一滑:「还没如何呢,就去想那镜破钗分的哀事。」
「世间冷暖,**侣相欺之事,我都见得惯了……只盼你我能有好聚便有好散,也不枉、不枉我……」
霍醉**咙发颤,**拧着才说完了**后半句,「……不枉我倾心一场。」
那铁桦一般的刚直为他变了柳条枝儿,宁尘心口怦怦直跳,将额头与霍醉抵在一**,轻声道:「嗯……我倾力而为,断不叫醉儿后悔就是。」
一声醉儿入耳,霍醉只觉双眼泛**,连忙紧闭双目。
这一声呼唤至**至柔,终叫这一辈子**挺着脊梁的姑娘得了一个贪晌之**。
二人相辅相依,许久没有说话。
霍醉肩头抵着宁尘**口,试得他**膛炽热心口震**,不知不觉间只剩下心满意**。
宁尘拢着霍醉长发在**间把玩,仿佛又回到了第一世那无有远虑的纯粹时光。
片刻,霍醉支起身来,在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