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9下)"
宁尘偏眼一看,见那女子长睫如羽,目有星光,**挺鼻梁细薄红**,生得清冽。
她长发垂背,脑后多束了一条散辫,上扎殷红**带,飘逸**透着一股散漫气。
再瞅身上,白底绣青云的宽袖大袍,松松垮垮领口斜开着一直敞到心口,依稀见着雪**裹**托起两团颇有本钱的白腻——与慕容嘉比许是不够大,却胜在均匀得当,正称了一双长**。
咋知道是长**?那姑娘大大咧咧撇着一只脚正踩在凳子上,长长袍襟已经滑到了大**根,自己浑然不觉。
或许也不是浑然不觉,只是人家喝得**兴,早不在乎了。
宁尘再一观瞧,好家伙那边已堆了八只酒壶在桌上,手里还叨着一壶呢。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那霖姐儿快步走上前,气哼哼一**股坐到姑娘面前。
「哎呦,怎么眼圈儿黑啦?」
「我被一个**贼打了!霍醉妹妹,气得我一个劲儿心口疼!」
「霖姐儿喝口酒消消气,有什么不**兴的说给我听。」
名叫霍醉的姑娘抬手斟好一盏酒,霖姐儿咕嘟一口把酒送进嘴里,又将酒盏狠狠墩在桌上,叽里呱啦朝霍醉倒起了苦**。
宁尘侧耳去听,十句有八句是废话,半柱香功夫才讲到自己那档子事。
不过颇令宁尘意外,这霖姐儿话里虽噼头盖脸骂着自己,好歹没有刻意去编什么谎话。
霍醉听完,咂么咂么嘴:「霖姐儿,你说咋**吧,找到那小子,揍一顿替你出气?」
霖姐儿还气红着脸呢:「哪里找去啊!那小子修为比我厉害,我不敢和他纠缠,现在回去他早没**了。他若进了城,人多眼杂,更找不到了。」
霍醉脸上还带着一抹红**酒晕,微微一笑,煞是好看。
「那不然,就去寻那黑汉子车把式吧,去城外码头问问便知。等找到他住**,把他那村整个屠了就是,再放一把火烧光,也算**净。」
宁尘心里咯噔一下,眼睛不由自**眯成了一条**,心****意骤起。
「这、这……何必呢……」
霖姐儿听闻此言,也都愣住了。
「要得要得,不然怎么给霖姐儿消气,咱现在就走。」
霍醉说着将衣袍一撩,蹭就站了起来。
旁边那霖姐儿一把将她拉住:「别、别急!容我想想!」
「没什么可想,**了了事,以示惩戒。」
「那也不需这么重的惩戒!那、那车把式也没冲撞于我……」
「那用什么法子惩戒?咋个弄,才叫公平?」
霖姐儿站那儿一脑袋官司半天没言语,只有手紧紧抓着霍醉不敢让她跑了。
她思忖半晌,忽地苦笑一声:「妹妹,你也真是……唉……罢了罢了……」
「罢了呀?那便喝酒啦!哈哈哈,来来来,三界尊,十方佛,不及瓮**煦酒浊——」
霍醉手**酒壶一震,细泉似的酒柱滋熘熘倒进了霖姐儿面前的杯子里。
宁尘心**通明,转怒为安,乐呵呵接过掌柜送来的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抿在口**。
开始还以为那霍醉是个视人命如蝼蚁的**人,可几句话下来,宁尘立刻看懂,她那是攒霖姐儿的心思呢。
自己姐妹正在气头上,若拿大道理**摘她的不是,不光劝不动,说不定还坏了****。
霍醉这一手玩得还挺好。
你不是要出气吗,我就带着你往大了闹,连你自个都觉得没理了,自然而然就**开了。
也亏得那霖姐儿不是蠢人,满腹怒气叫霍醉一闹,先砸得散了,自个儿慢慢捋顺了道理,气可就再生不起来了。
她**后也读懂了霍醉这出戏的意思,心口的火虽**了,却还是有些嗔意。
「喏,你一个劲儿说缺钱,我特意猎了这灵狐,怎么也值七八千,给你先填着窟窿。」
霖姐儿将那青纹狐从储物戒**取出,没好气儿地丢在了霍醉脚边。
霍醉也不**煳,手一扭将狐狸收了,嘴角微微一翘:「霖姐儿有心啦!**后要是想**人屠村,醉儿一定替你**了。」
「呸呸呸!替你忙活得都被人打了,你还揶揄我!早晚让你气**……」
宁尘将酒一口饮尽,着五枚灵石在桌上会了账,抬脚离了酒栈。
既然确保雷小黑无碍,那便没什么好听的了。
那霖姐儿虽然有些**子,但言语间听着也是个重朋友的女子,这种人不会**太坏的事,宁尘已放了心下来。
倒是那霍醉……宁尘**了**嘴**,心说这姑娘真挺好看的……若是眼前无事,现在宁尘已经想法儿勾搭她去了。
可如今白帝城已至,还是要先以寻找潇湘楼为重。
然而还真邪了门儿,宁尘在路上拦了几个漂亮女修,恭恭敬敬问了几次,竟都推说不知。
他走一路问一路,一直走到南城愣是没个头绪,闹了个口****燥。